李林甫站在他这边。
方重勇有些别扭的说道,被“平西王”三个字恶心得不行。
长安啊长安,还真是深不见底,敌友难辨啊!
北衙禁军,也就是现在的神策军。是基哥的私人武装,朝廷无权过问其兵力规模与人事任免。
鱼朝恩面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客套说道。事实上,无论如何,为了避嫌,他也不能跟方重勇一起回长安。
我明白了,一定是韦坚请你杀的李林甫!如果是韦坚为幕后主使的话,那么他杀李林甫就不稀奇了!”
江无烟气得扭过头,看都不再看方重勇一眼了。
特别是那颗痣,简直是如假包换!
“还算你没笨到家,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甚至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伱也别做太大指望就是了。
方重勇不动声色走过去,将袖口里的一小袋金豆子塞进了鱼朝恩手里。
方重勇询问道。
世袭罔替一代后,逐次降阶。
江无烟居然没听出来这是一句话玩笑话,而是想了想,然后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他们跟金吾卫实际上有点类似“固定哨”和“流动哨”的关系。
然而真正顶用的,却依旧只是那个“银枪孝节军军使”!
换言之,方重勇此前手里的兵权、人事权几乎丢了个一干二净,换来了一大堆有名无实的花架子散官。
“呃,要不你先借我一千绢……或者五百也可以。村子里秋天要交租,河北那边的情况……节帅应该懂的。”
江无烟好奇问道,仅从这点线索就能猜出谁是那个幕后主使,方重勇当真是不简单啊!
方重勇正色说道。
江无烟像是拍苍蝇一样,将方重勇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打掉,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像是想起什么,随手便从地上捡起一根灶台里用的树枝,在地上三下两下画了个极为传神,又言简意赅的面部简图。
江无烟有些无奈的答道。
“郡王?”
鱼朝恩用极快的语速把话说完,然后若无其事的告辞离去。
方重勇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从里头数了二十张一百绢的河西交子,递给江无烟。
她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方重勇将江无烟落在自己手里的那把唐刀子,递给对方恳切说道。
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节度使了。”
“我记得他就长这样,右边下巴上面长了一颗很大的痣,眉宇间看着有点森严。
江无烟有报恩的心思,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殿下,奴还要回去给圣人传递消息,殿下带着银枪孝节军回兴庆宫归建就可以了。”
而方重勇能在西域立下大功,显然不是简单人物。朝廷那些弯弯绕绕看似花团锦簇,但其中的恶意,是瞒不过方重勇的。
江无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那个道士是韦坚,以京兆韦氏的关系网,安排一场精心准备的刺杀,简直易如反掌。
因为他并不是边令诚那样的外派在边镇当监军的宦官,可以跟边镇大将一起返回长安。若是鱼朝恩跟方重勇接触的时间过长,便有内廷宦官勾结大将的嫌疑。
“验收”女奴交易都能把她捡回来,当真是跟个苍蝇一样,拍都拍不掉。
方重勇猛然警醒,一把抓住江无烟的肩膀,面色肃然问道。
方重勇哈哈大笑道,显然是心情极好。得知了幕后真凶是谁以后,他手里无形中又多出一些牌可以打。
就是在宫中开办培训班,选拔一些读书识字的人去学习。在此之前,宫里的宦官素质良莠不齐,很多都是边镇胡人的奴隶,在被阉割后送来宫里打杂的。
这不由得让方重勇身边那些懂行的丘八们愤愤不平起来。
方重勇从她的话语里面听出了异样,疑惑问道:“城旁部落里面,从军不是一条出路么?”
“呃,刚刚被朝廷封为平西郡王了,你以后叫殿下也行。
“将来要是混不下去了,带着你的人来跟我混吧。”
江无烟似乎不想说太多河北的事情,那里的情况也很复杂,也不是胡人的乐土。
“好话不说第二遍。”
由于银枪孝节军并非朝廷正规军编制(属于基哥的私军),所以四舍五入一下,方重勇就相当于是个顶着“总参”头衔的保安队长。
“晚上你自己悄悄离开乌兰关啊,我就不送你了。”
方重勇摆摆手,不想再提被朝廷恶心的事情,转身便离开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