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才是。”
本来缓和下来的面色又迅速涨红,显然是气狠了,江瑶镜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嘟着嘴接过,才淡淡道:“她对程星回的心思,确实比我深。”
“如果抛却身份不谈,她两也算青梅竹马,而我和他,虽然大婚前也算相识了一年,但只在祖父的安排下见过寥寥几面而已。”
“新婚才一月他就离开。”
“要说有多深的情丝,确实是假话了。”
见江团圆还要再辩,江瑶镜率先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不该对她太过宽容,免得纵容了她的野心?”
江团圆忙不迭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抛开偏见细想,她在我的房里伺候了两年,可曾有过不尊敬?可曾有过阳奉阴违?”
江团圆皱着小眉头认真回想,半响后不情不愿吐出两字,“没有。”
花浓除了格外在意姑爷消息这一点外,其他都很好,勤快知礼,也不曾仗着身份欺负过任何人。
“可她以前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到底揪了人一个缺点出来。
“姑娘家本就爱美。”江瑶镜不以为意,“且她的装扮并未越矩,她在她的份例中把自己打扮的可人清爽些,谁也挑不出错来。”
“我冷眼瞧着,她确实是安分的,我自然愿意给她体面。”
“若她是个张扬跋扈的,我怎会容她至今?”
江团圆虽然被说服了大半,但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江瑶镜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曲指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少看些糊涂话本。”
“一生一世一双人确实有,但过于稀少。”
“男人永远都是理智的,也是薄情的,更是利益至上的。”
“用全部的韶华和半生心血去拼一个人的良心?”
“我不会这么做。”
“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做。”
团圆一天天就爱看一些话本子,还多是情爱的,看了也无妨,羡慕亦可,但当真就不必了。
不过当初,自己也确实幻想过和程星回过二人生活,尤其是在得知他没有收用通房丫头的时候,谁知新婚不过三日,花浓就来了自己房里。
这是婆母的试探,但他,也默认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承担起当家主母的责任,相敬如宾过完一生也挺好。
“我不嫁人,我就守着姑娘。”江团圆上前来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就是替姑娘你可惜,明明是下嫁,结果刚成亲三日就把花浓指派了过来。”
“这也太过分了,真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关于这点,江瑶镜心里是有些膈应,但还好,不到生气的程度。
“那是因为早就说好,我的第一个男孩,是会送回江家的,上江家的族谱,承江家的爵位,程家着急子嗣,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花浓身份卑微,就算程星回没有去战场,我顺利怀孕,她也正式抬为姨娘顺势生养,若我一胎是个女儿,哪怕她生了庶长子,对我也没有任何威胁。”
最重要的,何时抬花浓为姨娘,是自己决定。
从这点上来看,程家确实只是心急子嗣而非故意挑衅。
抬眼看了一眼四周,奴仆都在远处,江瑶镜压低声音道:“孩子是一定要生的,祖父那边还等着呢。”
“那万一我连续几胎都是女儿呢?”
“或许我就生了一个男孩就身子不适,不能再生养了呢?”
“为了江家,为了祖父,为了我自己,都是要拼尽全力的,可程家这边……”
未尽的话让江团圆下意识禀住呼吸,还狗狗祟祟看周围有人没有人,大眼睛转个不停,江瑶镜忍着笑,“只要安分,只要不宠妻灭妾,她们多多的生,我还省了许多力气了。”
*
大胜的消息得到了确定,归期尚且不定,但已足够家人高兴。
正在城郊广慧寺为逝去亲人点灯做法事的程家夫妇,高兴得连着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又再度添了许多香油钱。
当初儿子出征时就曾在佛前祈祷许愿,如今得了好消息,当然要还愿了。
程夫人赵氏双手合十继续在佛前念叨,“佛主在上,一定要保佑我儿平安归来,等他归来,信女一定为佛主塑金身……”
一旁的程星月张口想说什么,举目看了一眼庄严的佛殿,到底闭了嘴。
等赵氏絮叨许久后终于起身,程星月扶着她走到了殿外才道:“娘你花钱也太厉害了,给了几百两香油钱还不够,还要塑金身……”
“花嫂嫂的银子你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就不怕嫂嫂有意见?”
“啪!”赵氏一巴掌拍在了她胳膊上,“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我何曾乱花银子了?这两年,我唯一两次大花费都是用在你哥哥身上的。”
“又不是给我自己添置东西,你嫂嫂怎会有意见?”
那是因为嫂子把衣食住行都包圆了,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