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哦!
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突然这么生气,但夫人一个人在屋里枯坐一下午这明显不正常,可自己身份尴尬,平时用心服侍当然可以,谈心交心却是不行的。
这只能夫人的陪嫁江团圆来。
谁知她出去办事了。
刘妈妈那些人自己使唤不动,也不敢对别人说夫人为何生气。
好容易等到人回来,结果她怎么也是一副生气模样呢?
两个同在生气的人真的能互相劝慰开解吗?不能吵起来吧?花浓也连忙小跑了回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将门前的守着的几个小丫鬟给打发走了。
她也不敢趴在门上听,就在外面站着,竖着耳朵不敢错过任何动静,也不让别人靠近。
可千万别吵起来。
当然不可能吵起来。
经过一个下午的静心,江瑶镜已经压住了怒气,理好了思绪,看着已和往常无二,满心怒火又粗枝大叶的江团圆完全没发现江瑶镜的不对。
她直接跑回来的,见屋里没人伺候,干脆把门一关,然后这嘴就没停过。
“宗族里的那些人也太过分了。”
“他们竟然还打听了花浓,打听她的行事,打听她的样貌。”
“又听得族长夫人院里多了好几个年轻姑娘,不是小姐更不像丫鬟,就好吃好喝养着,也不曾指给家里其他爷们。”
打听花浓,又豢养了好些年轻姑娘,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江团圆气得都快打摆子了,“三房的二爷前段日子从南面带回了两个瘦马,已经带回来两月了,也没见家里爷们收用,还是好好养着的。”
江瑶镜:……
她生生给气笑了。
又是类似花浓的,又是专门的瘦马。
他们这是不掏空程星回不罢休啊?
想过宗族会不安分,没想过他们手段这么龌龊,这么让人恶心。
“让刘妈妈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江瑶镜当然不会等到他们真把人送进来才发作,对付这些人,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江团圆打开门就看到了外面的花浓。
正好。
“你去喊刘妈妈来。”
花浓看了一眼江团圆,又瞅了一眼里间安坐的江瑶镜。
没吵就行。
她点头去找刘妈妈了。
——
刘妈妈很快过来,江瑶镜也不含糊,示意江团圆再说一次。
江团圆又告了一回状。
听完后,刘妈妈肃着一张脸,使劲咬着牙关,“姑娘的意思是?”
“告诉祖父吧。”江瑶镜早就想好了。
刘妈妈看了一眼天色,还不至夜幕,找个腿快的小子跑回侯府,老太爷还来得及去江家宗族那边砸场子,当即福了一礼,直接小跑着出去了。
既然告诉了老太爷,那边的几位,肯定讨不了好。
气了一下午的江团圆终于舒坦了几分,坐在江瑶镜旁边,又咕噜咕噜灌了几杯水。
等她平缓了气息,江瑶镜才问:“他们跟南疆那边有联系么?”
“应该没有。”江团圆一脸嫌弃,“他们可穷了,一直在典当当初的旧物,寻个瘦马都费了老大功夫,南疆太远了。”
“……唔。”
江瑶镜点头,她也觉得是他们的几率不大。
现在重要的不是江氏宗族,而是——
“不是纳妾,是停妻再娶。”
江瑶镜已经可以很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江团圆却被这四个字砸蒙了,呆呆地看着她。
江瑶镜就将下午的发现说了一遍。
“后面那一段肯定不是花浓哥哥写的,是别人添的。”
“或许是程星回的对手,或许是有好心人不忍看我被蒙在鼓里,更甚说不得是那位妾室的手笔,总之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等江骁的回信吧。”
江团圆勉强回过了神,她想了想,问:“那如果是真的呢?”
“自然是和离。”江瑶镜说得毫不犹豫,“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的行为,不仅是侮辱了我,更是在轻视定川侯府。”
“这是决不能饶恕的原则问题。”
“不过……”
江瑶镜轻蹙着眉头,“我现在犹豫的是,要不要在和离前怀个孩子。”
对于江瑶镜轻描淡写的和离二字,江团圆没有丝毫反应,在她看来,姑娘就算二嫁也值得千好万好的人,离就离,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程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再嫁再怀不好么?”江团圆真是烦透了程家人。
“程家确实有很多小问题,不咬人,恶心人。”江瑶镜神色淡淡,“但谁能保证二嫁的人家一定比程家好?”
“最主要的,若是有幸一胎得男,就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