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根。”韩向柠探头看看曾经的客运码头方向,想想又笑道:“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啊,四海为家,没有所谓的老家。”
“谁说我们没老家的,白龙港就是我们的老家!”
“也是,不过这个老家留不住人,连你哥做渣土生意赚了点都去东海买房子了。”
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韩妈顾不上炒菜,跑出来接儿子儿媳。
老李、老章等人也不再砌长城了,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韩渝拉进客厅,迫不及待地问起今后的工作安排。
“在首都培训时,部局领导和国家海事局领导都找我谈过话。”韩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微笑着说起工作的事。
“领导想把你调到部里工作?”
“嗯。”
“你怎么说的?”
“我没在机关工作过,担心胜任不了。再说柠柠在滨江,我们不可能再两地分居。”韩渝笑了笑,接着道:“去汉武报到,局领导又跟我谈心,想让我留在局里,打算让我先在消防总队或者治安总队干一段时间过渡下,可我还是想回来。”
“最后是怎么安排的?”老丁急切地问。
“回原单位啊。”韩渝咧嘴笑道:“李局可能要高升,上级研究决定让我接替李局。”
李卫国微皱起眉头:“还是副局长?”
韩渝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自己是他们几位一手培养的,堪称他们的“希望”,耐心地解释道:“李叔,丁叔,组织上对干部的选拔任用是有相关规定的,我虽然很早就做了副局长,但在副处岗位上的工作时间并不长。再说我长期脱产进修,回来继续工作,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老章不认为上级不会重用韩渝,笑问道:“是适应还是过渡?”
“两者皆有。”
“这么说先让你干一段时间副局长,然后再扶正?”
“上级可能是这么考虑的。”韩渝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心想齐局在滨江干不了多久,最多半年就要回汉武,到时候自己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滨江水师提督。
蒋晓军则好奇地问:“咸鱼,省军区让你去江城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韩渝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犹豫了一下说:“部队这几年变化很大,上级考虑到各方面的工作需要,打算增选两个来自基层部队的人大代表,但代表名额是有限的,首长担心我不理解,找我去谈了下心。”
“不让你做全国人大代表了,你这一届都没干满!”
“这是工作需要,我真能理解。”
生怕几位长辈不理解,韩渝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打起比方:“今年夏天,我又被抽调去东山岛参加了军演,现在的渡海作战演练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岛上根本看不到军车隆隆、士兵操练繁忙的景象。
表面上跟平时差不多,海水蓝而透明、沙滩白而细腻。环岛的好几个港湾,渔船进出繁忙,新鲜便宜的海鲜照常吸引海内外的游客。岛上的马銮湾是国家帆板训练基地,天天可以看见运动员驾着白帆划过海面。
岛上还有一座历经五百多年台风、地震仍完好无损的关帝庙,它是台湾、香港等地四百八十多座关帝庙的祖庙。可军演时前去朝拜的台湾同胞很多,他们并没有因为军演而取消行程。”
李卫国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需要保密吗?”
“我刚才说部队这几年变化很大,这个变化主要体现在现代化建设方面。现在的演习是在集中统一指挥下的多兵种联合演习,飞机从后方机场起飞,导弹部队高度隐蔽,潜艇神出鬼没,兵不在多而在精!现场能看到什么,什么也看不到!”
韩渝对这样的变化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趁热打铁地说:“这几年好多部队撤编改编,现代化程度越来越高,战斗力也越来越强,预备役部队能发挥的作用不是很大,以前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渔船的场面以后是很难看到了,所以代表名额应该向一线部队、基层部队倾斜!”
老章反应过来,苦笑着问:“所以就不让你再做人大代表了?”
韩渝点点头,很认真很严肃地说:“这是工作需要,我真没什么想法,反而很高兴。”
老章等人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毕竟撤销一个人大代表的资格没那么容易,正常情况下只有犯了错误才会被撤销。
他们正想着部队这些年的变化确实很大,尤其在人事上,韩渝之前认识的那些大首长相继退了,新任的那些大首长对他不熟悉不了解……韩渝又笑道:“差点忘了,军区首长可能担心我有想法,居然又给我升了官。”
“升什么官?”
“晋升一级军衔,现在是预备役上校,并任命我为江南陆军预备役师副师长。在预备役部队算不上多大官,副师长副政委全省有二十几个,但如果在现役部队我现在也是副师职干部。”
江南陆军预备役师副师长,听上去很大,事实上没什么含金量!
正如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