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你们别过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
“大哥,我们都是拿死工资跑船的,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不是想为难你们,是你们刮坏了我们的渔网,刮坏了就跑,赶紧赔钱!”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们是在航道里航行的,怎么会刮坏你们的网。”韩渝一边解释着,一边往后退。
高个子水匪见韩渝等人如此害怕,胆子更大了,带着几个同伙,跳上四号驳船,声色俱厉:“那么多人看见网是被你们刮坏的,你还想抵赖。”
“谁看见的,大哥,他一定看错了,航道里怎么可能有渔网,我们又怎么可能刮坏你们的网!”
“不会看错,就是你们,害我们追了大半天。”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看看,网在这儿呢。”之前那个中年水匪追了过来,举着一口破网。
别的水匪是违反航道管理规定,在航道里下定置网,等航经的船只刮坏了再敲诈勒索。
他们倒好,发现船队运输的是黄沙,明抢回去卖不了几个钱,居然找来一口破渔网敲诈,真是穷凶极恶。
韩渝领着两位老船员沿着左舷一边继续往后退,一边愁眉苦脸地解释:“大哥,我对天发誓,你们的网真不是我们刮坏的。”
“说是你们刮坏的,就是你们刮坏的,少废话,赔钱!”
“大哥,出门在外要讲理。”
“我现在就是跟你讲理,你们要是不赔钱,别怪我不客气。”
“可网确实不是我们刮的。”
“还在抵赖,你再说一句试试。”
“大哥……”
“大宝,三柱,抄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等等,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事好商量。”
高个子水匪不想再费口舌,转身示意同伙去解拖带的缆绳,咆哮道:“不赔钱,后头的驳船一条都别想走!”
韩渝确认马金涛等人已经到了,正趴在沙堆后面,急切地说:“拖缆崩那么紧,就这么解很危险的。”
“大宝,去拿太平斧砍。”
“大哥,你们能不能讲点理,我们真没刮什么渔网,你们再这样我报案了!”
“敢报案,你活腻了。”
“你个小畜生,想吓唬我啊,想报案是吧,你去报啊。”
“老老实实赔钱吧,别说我们不怕你报案,就是你们想报案也找不到地方报。”
“不想吃苦头就赔钱,快点,早点把钱赔了你们可以早点走。”
一帮水匪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挥舞着铁锹、鱼叉和太平斧威胁,有的唱起白脸,在一边好言相劝。
韩渝看出这帮水匪应该是新手,或者说他们的主要业务是盗窃而不是抢劫,不然早大打出手了,故作不服气地说:“你们这是敲诈!”
“我就是敲诈,我敲诈的就是你,赶紧赔钱。”
“赔多少。”
“三千。”
“三千,哪有你们这样的,别说网不是我们刮坏的,就算真是我们刮坏的,这网最多值十几块,怎么也值不了三千。”
“说三千就三千,少一分都不行,我们的损失不只是网,还有网里的鱼!”
“你们欺负人,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我就欺负你了,大宝,砍绳子。”
随着高个子一声令下,一个矮个子水匪跑到四号驳船的船头,挥起太平斧就砍,只听见砰砰几声闷响,几根麻绳被砍断了。
王队长一直留意着后面的动静,见三号驳船连接四号驳船的拖缆被砍断,急忙切断给驳船照明用的电源,防止电缆被砍断之后引起触电事故。
同时降低功率,准备倒车。
从四号驳船开始,后面的所有驳船都失去了拖带的动力,船员们不敢任由驳船随波逐流,掌舵的掌舵,下锚的下锚,确保失去拖带的船队不至于撞上别的船。
换作平时,好好的几根拖缆被他们砍断,韩渝一定很心疼。
但现在不是平时,需要的是收集证据。况且来前做过很多准备,缆绳带了很多。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少废话,你不是有对讲机吗,身上没钱喊拖轮上的人送钱来。”
“你们这是抢劫!”
“老子抢的就是你,再不赔钱,老子不光抢,还要打!”
“你敢!”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高个子水匪恼羞成怒,挥起铁锹就要动手。
梁小余眼疾手快,抡起木棍上前格挡。
“敢还手,弟兄们,上!”
高个子水匪话音刚落,韩渝就掀开大衣,端起微冲:“不许动,我们是公安!”
紧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眼前出现一道强光,闪得人睁不开眼。
韩渝下意识回过头,赫然发现王记者竟跟着马金涛和四个联防队员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