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身上就这两个口袋。”
“打开包找找,看看钱包有没有放在包里。”乘警老金提醒道。
旅客蹲下身,一边翻找一边苦着脸道:“不可能在包里,我上船之后就没打开过包。”
老金追问道:“从餐厅出来你去过哪些地方。”
“去船头吹了会儿海风,然后就回来了,没去别的地方。”
“回来之后你就坐在这儿的?”
“嗯,没去别的地方。”
“同志们,麻烦让一让,都看看脚下,看看有没有钱包。”
“我这儿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
钱包丢了,算不上大案,但对失主来说这是天大的事。
老金环顾了下四周,示意旅客站起身,再次看了看他的裤兜,确认没有被刀片划破,提醒道:“你再想想,从餐厅出来之后有没有买过别的东西,有没有用过钱。”
旅客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挠着脖子说:“没有。”
“钱包是什么样子的?”
“黑色的,这么大。”
“里面有多少钱?”
“两百多。”
“两百多是多少,说具体点。”
旅客回头看看同伴,沉吟道:“两百六十五左右。”
现在无法确认是不慎丢失被人捡走了,还是被人偷了。
如果被人偷走了就是刑事案件,要是在下客前没能及时侦破,将会给破案带来很大困难。
海运公安局对侦破客船刑事案件是分级负责的,也就是在案件发生后,由客船乘警队立即组织侦破;对抵港前没能破获的案件,由海运公安局刑侦队会同乘警队继续侦破。
总之,能在船上侦破就要在船上侦破。
老金不断提醒,不断盘问,问完失主问失主的同伴,然后问同样盘坐在走道里的其他旅客。
韩渝不动声色观察周围旅客的反应尤其神情,怎么看怎么觉得一个中年妇女可疑。
她躲在角落里偷听偷看,却不敢跟老金直视,甚至不止一次刻意避开老金的视线。
走道里的散席旅客太多,老金显然没注意到她。
韩渝正准备上前提醒,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
回头一看,竟是同样身穿便衣的肖特派。
“乘警同志,我们两个一起去餐厅吃饭的,吃完饭一起在船头呆了会儿,然后一起回来的,真没有买过别的东西,也没去别的地方,连厕所都没去。”
“有没有人跟你们搭讪,有没有人挤你们?”
“没有。”
“好吧,先拿上行李,跟我去乘警室做个笔录。”
老金注意到肖特派和咸鱼来了,想想又回头道:“同志们,在找到钱包之前请大家不要走动,我做完笔录马上过来。”
一个戴眼镜的旅客问:“公安同志,你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是请大家配合,也请大家理解下,两百多块钱呢,如果你们丢了那么多钱,你们急不急!”..
“好的,我们配合,我们不走动。”
“谢谢啊,麻烦让一让。”
老金带着两个旅客前脚刚走,一个矮个子旅客就嘀咕道:“只要在这儿的人都有嫌疑,他们肯定是去喊人了,等会儿肯定要来搜。”
“搜什么?”一个旅客问。
“搜身啊,有一个算一个,搜完再说。”
之前那个眼神闪烁的妇女有点慌,俯身提上包,不动声色往外挤。
“去哪儿,你踩着我脚了!”
“对不起,我上个厕所。”
“厕所里面也有,里面人少,干嘛去外面。”
“里面的厕所脏,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妇女不听旅客们的劝阻,继续往这边挤。
韩渝几乎可以肯定她有问题,当她快挤到了面前时,肖特派一把攥住她:“去哪儿?”
“做什么,你想耍流氓!”
“我是公安,别跟我胡搅蛮缠。”
肖特派冷哼了一声,俯身从她的包里翻出一个钱包,举到她面前:“这是谁的?”
妇女吓得魂不守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捡的。”
“原来是你偷的,你个女同志做什么不好,居然偷东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是个小偷。”
旅客们缓过神,不约而同声讨起来。
妇女被议论的无地自容,一个劲儿解释是捡的不是偷的,肖特派不想被这么多人围观,带着她去乘警室。
他自始至终没跟自己说过话,甚至装作不认识。
韩渝意识到“察言观色”的任务并没有因为钱包找到了结束,回头看了肖特派一眼,继续观察起聚集在这儿的散席旅客们的反应。
不定下心观察不知道,不动声色挤到里面观察了一会儿果然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