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张洪摇头,道:“没有动静。”
王朗轻叹一声,道:“宫里要是发怒,我等还能轻松一点,宫里没有反应,我们要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了。”
张洪有些疑惑,道:“廷尉,这是丞相自招其祸,我们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还要费力帮其雪冤?”
王朗神色一沉,呵斥道:“胡说八道!丞相乃是万官表率,尽统我大汉国政,身份何其贵重!我等身为下属,陛下臣子,怎能见其有冤而幸灾乐祸,袖手旁观?”
张洪闻言,急忙抬手,道:“下官糊涂,丞相教训的极是!”
王朗摆了摆手,神情凝色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十分棘手,三法司最多拖延到明天中午,否则无法向陛下,向朝廷,向天下交代,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查清原委,还丞相清白!”
“下官领命!”张洪沉声道。
两人正说着,马车停在吏曹门口。
王朗刚一下马车,便看到不远处的戏志才带着一大群人从礼曹离开,前前后后足足五十人,声势颇为浩大,来去匆匆,转眼间就消失在王朗的视线里。
张洪道:“廷尉,现在最为卖力气的,反倒是御史台。”
王朗微不可察的点头,道:“我怎么感觉,御史台好像查出了什么?”
张洪道:“我听说,御史台盘问了很多人,那庞雑近来有接触的,几乎都被盘问了,太学里差点闹出冲突。”
“戏御史还是有分寸的。”王朗评价了一句,道:“待会儿见了荀仆射,谨言慎行,没有把握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
张洪躬身,道:“事关重大,下官省得。”
皇宫,崇德殿。
吴景站在刘辩身前,满脸筹算的道:“陛下,自先帝以来,各地旱情,水情不断,近十多年,大旱,洪灾不断,受灾民众不计其数。工部拟在未来三年年,对经常决堤或有决堤隐患之处进行修筑,确保至少十年不会决堤……”
应对大水,总归是有办法的。
刘辩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
吴景说了不知道多久,继续道:“对于灾民,尚书台拟定了诸多策略,其中臣最为赞同的是两条:一是‘以工代赈’,这样的举措,修桥铺路,开垦荒地,利国利民,比单纯的赈抚更为有效。其二,迁民,对于尚书台拟定将受灾百姓前往太湖一带安置,臣深为认同。太湖四周,虽然瘴气多,但近湖少山,沃野千里,一旦开垦得宜,必大壮国库……”
太湖一带,现在大致是在荆扬二州,吴郡更是占据了最好的一块地方。
而今乱世当前,土地重要,人口更为重要!
刘辩神色不动,微笑着道:“关于刘备与孙家的联姻,卿家准备到了何处?”
吴景没想到刘辩不提国政,反而问起了这个,稍一犹豫,道:“回陛下,臣暂且不知,之前听说,孙家倒是颇为愿意。”
“那就快一点。”
刘辩笑呵呵的道:“刘备也是当世英雄,与孙坚卿家有旧,联姻是亲上加亲,莫要拖延了。”
“微臣回去,一定多加催促。”吴景连忙抬手道。心里却更加不安,迟疑不定。
对于眼前的陛下突然为刘备、孙家拉扯联姻,吴景以及孙策等人心里很是疑惑,多有警惕。
这也是‘孙刘联姻’拖延到现在的原因。
刘辩将吴景的表情尽收眼底,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口般的道:“卿家,那孙权在太学里……听说成绩不错?”
吴景直觉心惊肉跳,浑身冰冷,飞速接话道:“回陛下,孙权年幼不更事,只好读书,平日里,往返于课堂、鸿胪寺之间,从未与他人接触,便是微臣也只见过两面,还请陛下明鉴!”
刘辩春风和煦的一笑,道:“卿家这是想哪里去了,朕是觉得,孙权确实不错,叫到宫里来吧,与宫里那几个小家伙一起。”
吴景怔了怔,道:“是是,臣领旨。”
刘辩对于他头上的细汗视若未见,起身向外走,道:“吴卿家,朕今天叫你进宫,还有点事想问。”
吴景躬身在刘辩身后,亦步亦趋,异常恭谨的道:“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景沉着一口气,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
丞相荀彧在太学打死太学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洛阳城,不知道多少人注视着这件事。
宫里在这个当口将他叫进宫,吴景用脚指头想,都不会是为了政务。
“孙策在吴郡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刘辩迈出门槛,同时说道。
吴景一只脚刚要踏过门槛,闻言一个踉跄踩歪了,径直撞到了刘辩后背。
刘辩猝不及防,向前连连跑了几步才停下。
“大胆!”一旁的禁卫同样猝不及防,飞速反应,冲了过来。
一个禁卫一脚踢在吴景小腿,另一个击打胸口,随后两个直接拔刀,将吴景死死按在了地上。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