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就算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什么。”晨一无所谓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转而去看被护在身后的江厌。
“我与你的赌约，你还记得吧？”晨一问道。
江厌眸色一黯，“记得。”
“你记得啊，我还以为这么久不找你，你会忘了呢。”晨一故作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没事我们就走了。”江厌属实有些想不明白晨一这一趟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
谁知道，晨一只是半仰起头，看向天空，“那个赌约，就此作罢吧。”
江厌，即墨灼：？？？？
即墨灼立马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怎么，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所以你想毁约？”
晨一无语的看了一眼即墨灼，撒开了拽着晏不言袖子的手，转身就走了，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你跟他们解释。”
这一下子，两双眼睛都落在了晏不言身上。
晏不言耸了耸肩膀，轻轻一歪头，“走吧，去旁边坐着聊。”
三个人来到了一个茶摊小铺子，小二给上了一壶清茶，晏不言分别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分配好，自己先喝了一口。
“这个事儿，怎么说呢……”晏不言挠了挠头。
“长话短说。”江厌道。
“你们也知道，晨一不想做这个天道，主要还是太孤独了是吧，那阴天道又是晨一不听话的弟弟，这个天道当久了就有点糟心。”
“自他诞生以来，他就是天道，世间善恶判断，都由他来定夺，这一当就是不知几何万年。”
“所以他创造出了意悯，想让意悯来顶替他的天道位置，他自己出去潇洒。”
“但奈何意悯也不听话呐，就给他气的有些走火入魔了都，为了能让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是出了很大力气的好不啦。”
“我哄了晨一将近一千年啊！这才把他哄好了，让他继续做这个天道，我是树灵，不老不死，我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他。”
江厌：“……所以呢？”
“所以，这个赌约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你们继续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晨一是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了。”
“甚至他还会跟阴天道练手，把两个分开的大陆重新合上。” 晏不言越说，江厌就越是沉默。
“那我这一千年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因此死去的人，又算得了什么？！”他几乎是拍案而起。
怎么什么都是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
晏不言默默的喝了口茶，眼神有些飘忽，“或许有些人，从未离开过你，而是以另一种形式陪在了你身边。”
江厌瞳孔微微一颤，“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温明易，沈卿尘，这两个你都见过了吧，既然小易跟沈遇笙可以，那为什么其他人，不行呢？”
温明易就是小易，沈卿尘就是沈遇笙。
那……二师兄暮辞，三师兄沈虞，四师姐时愔跟五师姐时轻璃。
他们是不是也……可他身边并没有容貌与他们相似之人啊？
江厌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茫然的神情，即墨灼也只是静静沉思着，或许，他知道是谁了。
晏不言说完该说的，也就走了。
江厌愣愣的坐了下来，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即墨灼，久久不语。
他很难从这件事情中缓和过来。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走吧，倒是许久没有回学院了，带你回去走走。”即墨灼拉着江厌的手臂站起身，几乎是半拉半扶的架着他走。
他们回到学院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即墨灼第一个带他去见的人，是燕行舟。
燕行舟这会儿正跟方淮之一起下棋，江雪在旁边盯着看他们下棋。
燕行舟的棋品不比江厌好到哪儿去，也是时常悔棋，方淮之忍无可忍就会不忍。
二人这般打闹的模样，印在江厌的眼里，即墨灼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带他去见燕行舟，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燕行舟就是沈虞，方淮之就是暮辞。
难怪当初在万里沙秘境时，他总觉得燕行舟他们一行人说话的语气跟内容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加上……墨禾当时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不是都很明显吗？
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见完这两个人后，即墨灼又带江厌往绯雪的院子而去，这回不等即墨灼带他走进去，他就先一步拉住了即墨灼的后腰衣服。
嗓子干涩的厉害，“师父是……谁？”
“……老四。”果然，这么活泼的性子，除了时愔还能是谁。
“那，五师姐？”江厌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时轻璃会是谁。
毕竟他身边的女性实在是太少了。
即墨灼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转世的人是谁？他体内到底还是有一部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