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而不敢饮水,更听不得和水相关的字眼,隔日人就去了。”
“可那日……”赵令仪听出言外之意,揪紧了衣领。她不喜袁延之轻浮,可这年头名士不都放荡不羁么,光天化日之下赤裸如刘伶,两相对比,他倒显得规矩。
何况他救自己一命。
赵令仪披上外袍,吩咐佩玖去找纸鸢,备好笔墨。狼毫舔饱笔墨,她提笔挥动,须臾,两个隶书大字跃然上面。佩玖恐不慎擦糊字迹,小心翼翼接过,拿了线轴到院里一点一点放高。
墙外,闻新正欲拉满弹弓,一只彩凤纸鸢从眼前晃过,一手遮额,逆光仰视,激动连唤郎君:“快看,风筝上有字。”
袁延之顺着闻新的视线抬头望去,“安好”二字在空中舞动。常言字如其人,果然,清丽娟秀如她。
不一会,那风筝缓缓落回墙内,闻新暗恼未在风筝伸出墙外时用弹弓给打下,却听得袁延之愉悦笑声:“行了,回去罢。”
“哦。”闻新拍拍身上尘土,有些不解:费了半天功夫就为这两字?
找了他二人许久的老仆实没想到袁延之爬人墙头,一时无语,与闻新白眼对青眼半晌,才道:“二郎,郎主给你的书信。”
“新鲜,阿耶还记得给我写信。”袁延之拆开外封丢给闻新,黑瞳在纸面上下流转,不由分说夺过闻新手中信封套好复原:“我要去寿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