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鹊巢,如何能与大王相比。”
“这青州城,就算真要换个人来当家做主,也轮不到他谢唯慎。依
小的看,大王合该找机会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教他知道谁才是青州之主。”
撼天虎目中狠厉并未减缓丝毫。
只徐徐道:“如今他麾下可是有数万兵马,不可小觑。”
说话间,另一面相凶悍的山匪神色匆匆自外走了进来,拱手朝撼天虎道:“大王,谢唯慎派人递话来了。”
撼天虎倏地睁开眼。
瘦小山匪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珠急转片刻,揣测:“莫非那谢唯慎打听清楚了道上规矩,来与大王求和了?”
“正是。”
来传话的凶悍山匪眉目间不掩喜色。
“谢唯慎派来的人说,他久闻大王威名,愿意亲上虎牢山,与大王商议瓜分青州地盘之事。为表诚意,还送来上等葡萄酒一车。”
“他倒识趣!这下好了,大王可有数不尽的美酒可享用了。”
瘦小山匪拍掌道。
撼天虎目中疑虑未消。
“好端端,他怎会突然想起来与本王求和?”
“那一定是被大王威风给震慑住了嘛!”瘦小山匪道。
凶悍的那个则问:“大王的意思是?”
撼天虎微微扬起下巴。
“世子,撼天虎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并退回了世子送给他的一车酒。”
孟尧也第一时间来见谢琅,将最新情况禀报。
“莫非,这撼天虎是瞧出了什么,对世子有所戒备?”
谢琅一哂:“似他这样的悍匪头目,对我戒备很正常,若不戒备,反倒反常。不必着急,这两日,你只管放出消息,就说我将青州府库里的上等葡萄酒全部搬了出来,宴请二军将士。撼天虎嗜酒如命,我倒要瞧瞧,在自己地盘上,这上品好酒喝不到嘴里的滋味,这头恶虎能忍多久。”
孟尧点头应是。
这般过了二日,第四日的傍晚,孟尧再度过来衙署,眉目间有振奋色,道:“世子,撼天虎有消息了,他约世子今日夜里到虎牢山一聚。”
“只是,眼下太阳已经落山,时间会不会太紧张了些?”
谢琅将案上的羊皮卷收起,道:“此人警惕心极重,他约我今夜相见,无非是要打我一个措手不及,防着我提前筹谋布置而已。”
“答应他,就说,我会如期赴约。”!
“西京对于青州的利害得失,他比你我都清楚,如今他顾忌的,不过是我这个‘狼子野心’之人罢了。”
孟尧不由意外看向谢琅。
“世子是说,甘宁忌惮世子?”
谢琅:“收复西京,对青州来说,原本是有利无害之事。只是夏柏阳性子软,为人宽厚,又十分感念我的救命之恩。甘宁无非是担忧我占据西京之后,会将整个青州府亦据为己有。”
孟尧神色不由凝重起来。
“世子既知他想法,为何还要用他为向导?青州府内,未必找不到第二个合适人选。”
谢琅目光沉沉望向府衙外浓黑夜色。
“用他,自有用他的理由。眼下,先说说虎牢山那边的情况吧。”
孟尧点头,从袖中取出另一卷绘制在羊皮卷上的地图,铺于案上。
“这是我同几l个熟悉虎牢山情况的同乡一道绘制的地形图,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虎牢山眼下聚集着数千山匪,除了一小部分流民,大多是青州本地恶名昭著的悍匪,他们不仅残杀无辜平民,还经常趁着狄人入侵时趁火打劫,劫掠官府物资。领头的悍匪绰号‘撼天虎’,武艺十分高强,且性情残暴,恶行累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还曾将怀孕八月的妇人活活剖开肚皮。在青州百姓眼里,‘撼天虎’二字的威慑力不亚于狄人。这是我通过询问青州府吏整理的这些年撼天虎带领虎牢关悍匪劫掠的粮草钱财清单,数年累积下来,简直富可敌国,堪比一个青州府的府库了。”
说话间,孟尧将另一本册子展开,放到了案上。
“有些奇怪。”
谢琅从头到尾扫过,忽眼睛一眯,目中现出冷芒:“狄人入侵时,撼天虎跟着趁火打劫也就算了,平时朝廷送往青州的物资,甚至各县发往青州府的税粮、青州府拨往某县的赈济粮,撼天虎是如何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准确无误到达指定地点实施劫掠的。这‘撼天虎’,莫非还长着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孟尧捏拳冷笑:“世子说得不错。青州兵祸之地,又多贼匪,平日各县押送税粮,都是重兵护送,慎之又慎,甚至乔装成商队,免得泄露风声,被悍匪惦记,就算那撼天虎真长着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同时窥知那么多县的机密消息。再者,一个肉体凡胎的悍匪,自然不可能长着千里眼顺风耳,只怕这青州府内,有人心甘情愿给他做耳朵眼睛。”
谢琅目光一锐:“你是说,青州府有守将与悍匪勾结?”
孟尧愤怒苦笑:“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