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若顾阫的名字在死人名册上……”
没用多久,皂吏便回报:“木船为王富贵家所有。”
至于临走时李义拍了自己肩膀三下,那不是让半夜三更时翻墙找他,而是在说,若事情顺利,留在滕县的时间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县衙。
“能做这种手脚的人可不多。”
李义喉结动了动,脸色凝重地看向金大车:“洪武元年,朝廷用兵北征,征招民力为大军运送粮饷。滕县有三千余人服徭役北上,在大军攻克大都后,除三百人留下听差外,回来两千四百余,有二百余人因各种原因死去,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二百余人中,就有顾阫的名字!”
李义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问:“何处,何时发生?”
严彬提醒。
李义皱眉,看向班头陈三秀。
陈三秀明白,带人下了水塘,因为在水下,视野不好,清理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尸体抬出水面,送至岸上。
尸体身上的肉已完全腐烂不见,胸口骨头多处压断,身上的粗布衣服也有些破烂。
李义没有说话,继续行走,走入一处破旧的巷道中,突然停下脚步,倒退两步,将火把照在墙上。
白墙之上,绘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奇怪的是,这只兔子头上竟戴着一顶官帽。
严彬皱眉:“谁如此大胆,胆敢讥讽官府!”
李义盯着兔子,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兔子戴帽子,这是一个‘冤’字啊,或有人看到了什么,又不敢声张,故此在这里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