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炳、梁逢阳脸色微变。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梁逢阳、孙炳见顾正臣答应，都松了一口气。
“半成，这也太少了吧。”
顾正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孙炳与梁逢阳，认真地说：“两位比正臣大，是正臣的兄长，我就直说了。”
梁逢阳苦涩，自己虽有个女儿，可两年前已经出嫁了……
孙炳连忙说：“那四成，不能再多了……”
孙炳试探性地问。
顾正臣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梁兄，孙兄，我顾正臣志不在商，而在仕途。咱们大明开国皇帝起于微寒，深知官吏贪腐之害，视贪官污吏为洪水野兽，吃人父母，不除不快。若我在这笔生意中抽成，他日为朝廷所知，岂不是贪腐之明证，这与杀我有何区别？”
顾正臣恍然。
顾正臣低头沉思。
明朝确实是没有因奴婢一事引起过大案，民间与官员也极少因奴婢事受到惩罚。未来蓝玉会养几千“假子”那是自己找抽，也不看看自己在谁的地盘上……
孙炳说得有道理，顾家人手实在是太过单薄，去买个黑，还得自己亲自跑一趟滕县城，来回八里路，着实不轻松。
身边应该有两个信得过的人，传个话，看个门，总还是有必要的。顾正臣拿定主意，抬头问：“从何处可得义男、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