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于十二花魁了。
她们只是在才艺上略逊一筹,西湖竞美的时候没能入选前十二名罢了。
如果能请动十二花魁中的人前来陪侍,那就每个花魁再加一千贯。
谈好了价钱,王二少付了钱,小二便赶紧去安排了,王二少便笑吟吟地往回走。
还没走到自己的席位前,王二少就呆住了。
他看到了十二花魁中的知晚姑娘。
元宵夜选花魁的时候,他也去了,还打赏给他欣赏的女子,助其入选。
知晚正是他竭力打傍的那位姑娘,是他最喜欢的一款,有着明媚、艳丽的容颜,又有娴雅、知性的气质。
知晚姑娘带着一个小俏婢,款款走到他们席位前,巧笑嫣然地与杨沅等人说了几句话,便很自然地坐了下去,坐到了王二少的位置上。
王二少的位子左手边是杨沅,右手边是张孝祥,知晚姑娘一坐下,娇躯就贴向张孝祥一边,眉眼脉脉,仿佛会说话一般。
“‘天上张公子,少年观国光’,奴奴早就听闻张公子的大名了,今日有幸一见,奴奴不知有多开心。奴奴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请公子满饮。”
王二少的偶像知晚姑娘,满面柔媚地睇着她的偶像张孝祥,盈盈举杯。
这时,十二花魁中的箫韵姑娘也带着她的贴身侍婢,如同仙子谪凡一般飘然而至,走到了杨沅身边。
“奴家箫韵,见过侯爷。侯爷一言合纵,一指开疆,是箫韵心中第一名士,第一英雄,今日得谒尊颜,奴奴好不欢喜。”
萧毅然、卢承泽哈哈而笑,拍掌道:“从来只见男儿心仪美女,今日却是美人儿心慕英雄,两位状元,叫人艳羡呀。”
说是这么说,两人心里都有点酸溜溜的,名次就差一名两名而已,差距这么大吗?
箫韵姑娘直接就奔人家去了,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的。
其实,人家箫韵姑娘是看了的,在楼上时就看过了。
谁更英俊,她们早就看在了眼中。
最让她心折的,当然是杨沅,其次是张孝祥。
结果知晚那小蹄子抢先下了楼,她还生怕是跟她抢杨沅呢,结果知晚仰慕张孝祥,那她还不赶紧下手?
至于刘国舅……
刘国舅那张脸对女人来说,太具攻击性了,谁要跟他“好姐妹”贴贴啊,箫韵心中最先被涮掉的就是他。
这时候,眼见有人先采取了行动,其他姑娘们也按捺不住了。
花魁玉钩也迫不及待地往楼下走来。
十二花魁被请来翠玉楼,可没指定她们必须陪侍哪位,反正除了汤思退是由今天的正主儿水芙姑娘陪侍,她们就是负责暖场、活跃气氛。
而且,给她们的“出场费”还真不高,只是因为要接待的人物级别够高,这也是巩固她们花名的事儿,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这五位公子一到,姑娘们的想法就不同了。
同样是官宦名士,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和前程似锦的少年郎,给她们带来的声望是差不多的。
但是从情绪价值上来说,那当然是俊俏少年郎更高。
更何况,能成为花魁的,自然都是绝色,都有一身才艺,但是能脱颖而出,还因为她们名气本就够大。
当初玉腰奴想竞争十二花魁,就是提前用新歌,不停地打响自己的名声,争取拥趸,这样竞争花魁时才有人望。
而这些花魁姑娘学习才艺需要时间,容颜身材绽放最具魅力的时段需要年龄,打响名声更需要时间,所以全都是十八九岁以,甚至二十出头了。
年纪上,在这一行当里,马上就要走下坡路了。
名声地位上,她们已经登顶了。
接着就该是趁着自己最有身价的时候多赚点钱,物色个如意郎中了。
能成为官宦的如夫人,就是她们最好的出路。
如果这个官宦不仅有前途,而且很年轻,那岂不就是最好的目标?
知晚坐到了张孝祥身边,箫韵的侍女很有眼力见儿地给她搬来了座位,叫她挤到了杨沅身畔。
玉钩姑娘姗姗而至,对卢承泽嫣然道:“这位就是以慧为剑,以笔做刀的卢探花了吧?探花郎为高家小娘子主持公道,坚持判张宓死刑的义举,奴家久已而闻了,还去看了岳家杂剧班演的戏,对卢探花仰慕已久了呢。”
她们个个都是有备而来,下来之前,早就向小二打听清楚了五人的身份,所以无需询问。
萧毅然颇感诧异,两位状元都有主了,轮也该轮到我这位榜眼了啊,怎么她去找探花了?
芝兰玉树、翩翩美少年的青阳公子无人问津,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这些小婊砸,不就是嫌弃本公子换上女装比你还美吗?
嘁,谁在乎!
王二少眼睁睁地看着楼梯上又有姑娘下来,人都麻了。
他忽然就想,我是不是该去找那小二,把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