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再加上自己的古文底子有限,说不定就要校阅出一本错误百出的书籍来。
那个年代修书、出书是无比神圣、无比重要的大事。
要不然林一飞、张宓他们岂会因为修书而升官?
在秘书省做正字官、校书郎的,又岂有容易升迁的道理?
可相应的,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体现出与之不相称的能力,那就糟糕之极。
尤其是你还顶着状元光环。
“大王这份心意到了,杨某就已感激不尽,临安府挺好的。”
杨沅庆幸地道:“尽快接触实务,是非常磨砺为官之道的。”
赵璩颔首道:“我就知道,二郎你为人豁达,必然不会因此而埋怨本王。
其实能在临安府里做官也好,有点政绩,官家就看得到。
至于说难处,又岂只是做京府官为难。你有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儿,再来找我就是。
对了,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知本王,你要去临安府报到?”
杨沅摇头道:“倒也不是,大王你平日比较清闲嘛。
我就想起一桩事儿来,觉得大王你会喜欢,所以便来求见大王。”
赵璩瞪起眼睛道:“这叫什么屁话,本王‘总领御前参政,参决军国政事’诶,日理万机的,怎么不忙?”
刚说到这里,菡萏姑娘便扭着小蛮腰走过来:“大王,姐妹们都随大王去孤山吗?”
赵璩瞪眼道:“本王去了你们不去,留在王府作甚?下蛋吗?”
菡萏姑娘撅了撅小嘴儿,便酸溜溜地道:“人家想着,大王你不是刚物色了几个西蕃女子么,哪还需要姐妹们伺候呀。”
赵璩正色道:“菡萏呐,野菜呢,它只能尝个鲜,不能常吃的,伤肠胃。快去准备吧。”
菡萏又开心起来,快活地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看见杨沅,她便站住,笑吟吟地道:“二郎若有闲暇,记得带羽婵和冰欣一起来孤山玩啊。”
赵璩赶紧道:“你别听她的,你要来随时来,千万不要带什么羽婵冰欣的,本王看了就闹心。”
菡萏恨恨地瞪了赵璩一眼,娇哼一声,扬长而去。
杨沅叹息道:“大王您日理万机,果然很忙。”
赵璩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道:“嗯……,本王总觉得你是在嘲笑我……
不过这不打紧,你说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要本王做来着?”
杨沅便对赵璩说出一番话来,赵璩听着听着便眉飞色舞起来,兴奋地一拍椅子扶手。
“鹅鹅鹅”,赵璩大笑道:“妙哉,妙哉,这事儿果然有趣,还是二郎你损,鹅鹅鹅鹅……”
“来人呐,快来人呐!”
赵璩迫不及待地把一个小内侍唤到面前,开心地吩咐道:
“你马上带几个人去中瓦子,寻那儿最大的杂剧班子叫李家班的。
让他们班主李观鱼过来见我,本王有事吩咐于他。”
那小内侍答应一声,跑到前院,喊了几个豪奴,就气势汹汹奔中瓦子去了。
杨沅道:“大王正忙,下官就不多打扰了。”
赵璩奇怪地道:“二郎你这就走?”
杨沅道:“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赵璩对他翻个白眼儿道:“你丢在本王府上的那个小丫头,问都不问的吗?”
“啊!”
杨沅一拍额头,李凤娘!
都快把那小丫头忘掉了。
杨沅忙道:“李家那小丫头任性刁蛮,没给大王您添什么麻烦吧?”
赵璩撇嘴道:“什么任性刁蛮,不过就是明知你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肆无忌惮罢了。
你不惯着她,她就能比猫儿还乖。”
杨沅苦笑道:“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既然来了,那见见也好。”
赵璩便唤过一个内侍,叫他去后面传话。
王府后书房里,李凤娘乖巧地站在书案前,身后的书案上,摆着一摞她抄好的《女论语。
在她面前,两个嬷嬷端坐在椅上,膝上各横着一根戒尺。
晋王妃管理着偌大一个王府,还有王府的店铺、田庄需要打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帮杨沅教育小女娃儿了。
她只是会抽空考察一下李凤娘的功课,偶尔给她讲一讲经书,其他时候大多是这两个嬷嬷代她管教。
安嬷嬷沉着脸道:“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
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何解?”
李凤娘乖巧地答道:“现在的人啊,只知道为人妻子不可不加管束,所以注重教育男子如何为人夫君,还要著书立传教育男子。
然而只是教育男子如何为人夫,不教育女子如何为人妻,那又如何能够成全彼此的礼数呢?”
安嬷嬷点点头,露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