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悄然消失了。
……
上官骆被“完颜弘康”拜为军师,自然要卖弄一身所学,以期得到越王府的看重。
上官骆道:“蒲察野、纥石烈、纳懒不哈、乌吉赫诸部,想在未来反抗完颜亮的阵营中谋得更好的地位,就需要拥立一个能够器重他们的人,而且这个人必须姓完颜。
现在完颜元昀死了,他们还能拥立谁呢?
目前来说,和越王一样有资格争这个位置,而且愿意站出来反对完颜亮的,也就只有越王完颜驴蹄、赵王完颜大睿以及真珠大王设也马了。
完颜大睿不曾料想北地众权贵会推举‘都渤极烈’,所以没有能担当大任的族人派回上京,故而不足为虑。
真珠大王设也马,则是徒单、颜盏、乌延诸部落拥立的人。
蒲察野、纥石烈、纳懒不哈、乌吉赫诸部的领地距离设也马的地盘太远,很难对真珠大王产生影响。
况且他们此时才投靠设也马的话,也就只能从徒单、颜盏、乌延诸部嘴里,抢一点残羹冷炙。
这,就是我们争取他们的机会了。”
四姑奶奶沉吟地道:“可是,咱们之前给燕京那边报讯儿的时候,特意漏过了他们。
他们如今对我们深怀怨恨,如何争取他们?”
上官骆问道:“老太君,那信,是谁写的?”
四姑奶奶道:“完颜大睿。”
上官骆眨眨眼道:“既然是赵王写的信,和我们越王府有什么关系?”
四姑奶奶一怔,忽地放声大笑起来。
上官骆道:“当然,要说咱们越王不知情,他们也未必就信。
但,只要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再以利相诱,他们在别无选择之下,岂有不顺势应下的道理?”
李太公道:“依先生之见,此计倒是可行。
只是,还有六天就是大会之期。我们最迟要提前三天就要赶去。
如此算来,我们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这几家部落各居一方,就算每一家都谈的很顺利,我们也跑不完呐。”
上官骆颔首道:“这倒的确是个麻烦。
可时间谁也无法改变,我们只能争取一家是一家了。”
杨沅道:“有劳军师依据这几家的情况,以及他们首领的脾气秉性,列一个顺序出来。
我们这三天,尽量把最有把握被说服的部落先争取过来。
至于其他几家,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官骆目视杨沅,沉声道:“只是,要和这些大孛堇洽谈大事,可是需要小王爷您亲自出马的。”
越王妃惊呼道:“要……康儿亲自前去?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李太公也是眉头一皱,说道:“此事非得康儿亲自前去吗?”
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份关怀总还是叫人觉得心里头熨贴。
杨沅看了他们一眼,才道:“除了纥石烈部现在和我们势同水火,其他诸部对我们虽有怨恨,却也不会撕破面皮。
更何况,我们是想和他们做些合则两利的事。
与天下共利者,天下持之。天下所持,虽高不危。又有什么凶险可言呢?”
上官骆欣然道:“主公明鉴。”
他确定了,这的确是一位明主。
他的选择,没有错!
四姑奶奶一拍椅子扶手,爽快地道:“就这么办。
不过,纥石烈部怎么办?既然要争取,咱们还打不打?”
杨沅和上官骆异口同声地道:“打!必须打,打的越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