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快气死了!
因为十四就住在行宫里,德妃也顾不得那么多,坐着轿子去看小儿L子。进门就听见十四哎呦哎呦地叫唤,德妃是气不打一处来,扶着宫女的踩着花盆底气势汹汹地进屋了。
十四委屈唧唧地趴在床上说:“额娘,请恕儿L子不能迎接,儿L子这回动不了。”说着带着哭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德妃看他这可怜样,心里的怒气少了一些,扶着宫女的手到了床前,太监在床边放下椅子,她坐上去问:“疼啊?”
“嗯!”
“活该啊你!你带着三个侄儿L出门,你就不看着点,他们三个要是擦破点皮或者是人家打架抓破脸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万一淘气掉水池里怎么办?叫我说你汗阿玛打得少了,就该四十五十的打下去,不打的半年下不来床你是记不住教训的!”
“额娘,您不是来安慰儿子的?”
德妃说:“我是来往你的伤口上戳几指头让你更疼的,你哪只眼睛看我来安慰你,我是来骂你的!”
接下来半个时辰德妃戳着他脑袋揪着他耳朵把他骂了半个时辰,这也仅仅是他不管侄儿L的事儿L,接着又骂了半个时辰和哥哥动手害得他六哥摔着了尾巴骨。摔尾巴骨是太医说的,太医留了药膏让六阿哥在家自己贴。
十四嚷嚷:“真的假的,他是平着倒下去的,又不是整个人平沙落雁摔着后座了,他怎么可能伤着了尾巴骨?”
德妃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太医会看错吗?你是太医还是人家是太医?你少这里犟嘴!你是不是还和你四哥顶嘴了!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请你汗阿玛打断你的腿!”
“额娘您不爱我了!我就知道自从有了侄儿L你就不再爱我了,您小儿L子现在活得跟一根野草一样,谁都能踩一脚了!”
“谁踩你了!你是踩了你六哥,你六哥是不是你放倒的?”
十四拿枕头捂着自己的脑袋,这车轱辘话题又说回来了。
德妃骂了半下午,快天黑才回去,路上遇到了良妃。良妃一把年纪了也是美人,但是良妃这是个愁美人,蹙着眉头,整张脸都显得很苦涩。
德妃和她一路回去,两人下轿子走了一会,德妃似真似假地吐苦水,说十四太调皮了难以管教,今儿L带着侄儿L出去玩,居然不管孩子,让皇上叫去打了一顿。德妃是尽量模糊十四和老六动手还把哥哥给撂倒了的事儿L,就说这顿打是因为不好好看孩子闹的。要不是为了给儿L子树立一个好形象,她也不会在大冬天里和良妃一起走一起说话,有些话从她嘴里传出去比人家说十四和哥哥以下犯上要好得多。
良妃也是满肚子的心事,最大的心病是八阿哥没子女,行宫中有寺庙,她在畅春园的时候就求神拜佛求送子娘娘给老八家送个孩子,现在到了行宫也日日去礼佛。良妃在宫里这些年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的事儿L是一句不说,只顺着德妃的话奉承德妃儿L孙满堂,几位皇子家的小阿
哥小格格个个长得壮实,一群小孩子可招人喜欢了。
良妃一个劲地夸德妃的孙子孙女,德妃就知道她愁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L,子女有没有真的是看缘分的,缘分偏偏难捉摸。
良妃和德妃分开后愁云惨淡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宫女就劝她:“您别想了,那个张道士说了,说八爷将来儿L孙满堂。”
良妃听了这话叹口气:“我给你算算,他是康熙二十年生人,如今都二十四五了,人家生孩子早的再过几年就要当祖父了,他现在膝下荒凉空虚,我怎么不着急。”
宫女说:“也才二十四五,再过几年也就是三十而已,人家七八十岁的老翁也有生子的,您就该把心放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心情好了八爷也高兴,您身子骨也好,将来一准能和今日的德妃娘娘那样显摆子孙。”
良妃就不是那乐观的人,忍不住叹口气:“宫里的女人一辈子活的就是儿L子,我只盼着他好好的。”
没几天,九阿哥派人来接海棠和弘阳,说是小火车可以跑动了,他们在畅春园附近搭建了一条铁轨,实验大获成功,而且目前还赚钱了,火器营购入一辆车,为的是拉矿石。火器营有自己的矿山和作坊,来往拉矿石是个体力活,换了这种车之后会方便一些。虽然是卖给了火器营,但是火器营没给钱,用钢抵账。
这是一个好现象,九阿哥已经想好要卖给谁了,就是卖到矿上。
他明年去北方,留下十阿哥在京城卖火车。
海棠听了这些话就知道九阿哥打的什么主意,让投钱!那意思是如今扩大规模的时候到了,赶紧给钱加紧生产!
海棠吩咐京城王府调拨银子,以天冷路远拒绝了去看小火车。弘阳也不是很稀罕,他可以自豪地说他是第一个乘客,因为上次在朗惠园的单轨上,实验用的火车拉着一车土和他,尽管在他看来更像是玩乐,这实实在在是一件足以载入历史的大事。
没几天十一阿哥来了,给弘阳带来了新玩具:模型版火车。
十一解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