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坑,而且因为是妹夫,自然是永和宫的人,在如今这局面一头扎回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犹豫的四阿哥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六福晋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六阿哥本身就没多忙,年底了喝酒的时候多,部里的,亲戚之间的,还要门下佐领来拜访,每次都是一桌酒,都快喝出将军肚了,让他去妹妹家玩儿一天也比趴一天的酒桌强。
十四福晋答应得也很爽快,因为十四阿哥对两个姐姐很热情,连带着十四福晋也很热情。
晚上十四阿哥又在外室处留宿,因此第二天一早十四福晋的人就找去了。
十四阿哥问:“福晋说的是二十二吗?”
来人点头:“是的,公主在腊月二十二请您和四爷六爷九格格一起饮宴。”
还有两个哥哥?!
十四点点头:“跟福晋说,准备好了带着阿哥和格格们一起去。”
桂枝第二日开始去各位哥哥家里拜访,直接从三阿哥家里开始,到了下午去了八阿哥家。
桂枝和舒禄克这次是坐马车来的,虽然如今
京城街头有点身份的人家都要买汽车,但是坐马车的人还是很多。她这次出门就是专门坐马车,六阿哥送她出门的时候还说:“你这是寒碜谁呢?哥哥这就给你弄辆好车。”被桂枝再三拒绝。
桂枝坐马车的用意很明显,马车的车窗低,稍微挑一下帘子就能看清楚,汽车的车窗高,视野靠上,低处细微的地方看不到。
马车在进八阿哥家大门的时候,她微微掀开了车窗帘子往外看,八阿哥家门槛和地面之间很干净,地砖磨得明亮,一尘不染。大门周围几乎没有灰尘,门轴运转顺滑,表明这大门经常开,要知道这大门一般情况下可不会经常开,贵客才走大门,一般的官员走侧门,身份再低的走角门,也就是说这里经常有贵客来常开大门。
桂枝奉行孤证不立,立即再看门口门子的态度,门子没有主人家落魄后的苦闷局促,举止之间还很有分寸,公主上门后应对得很得体。
桂枝把窗帘放下了,看来八阿还在撑啊。
不仅是八爷倒驴不到架,八爷党里面的中坚力量还想再搏一搏!
出来迎接的是八阿哥的太监总管马起云,还有一群幕僚。
这群幕僚在马车前磕头,随后就走了。桂枝和舒禄克下了车被引着去了前院上房奉茶。
桂枝端着杯子对客厅四处看起来,客厅这里招待的是一般的客人,有身份,但不够贴心。只有被带到书房或者是茶室这种小房间的客人才是自己人,在这种象征地位的上房招待客人透出一种疏离。
桂枝看了看陈设,再看了看地面、坐褥、椅搭和把手的磨损程度,心里就有数了。她今儿穿的是平底短靴,动了一下脚,感受了一下地面的平滑程度,端着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桂枝问马起云:“八嫂子最近在干吗呢?方便不方便给她请安?”
马起云为难地说:“以前安……福晋的舅妈去世了。”
八福晋的舅舅在丢了王爵后病了几年去世了,这位舅妈是康熙的表姐妹,是佟国纲的女儿。
桂枝问:“是佟家的姑奶奶吗?”
马起云点点头:“今儿佟家大房二房都去祭祀了。”
就在桂枝两口子和马起云说话的时候,八阿哥扶着一个太监手拄着拐杖出来了。
桂枝和舒禄克赶紧起来,两人立即请安,八阿哥说:“别客气,妹妹坐,妹夫也坐。”
说完一副虚弱的模样被扶着坐在了主位上,桂枝的眼睛很刁钻,一眼都看出了这是在装病,因为此人脚步并不虚弱,而且没有那种病了之后支撑不了衣服的无力感。
宾客盈门,装病,这些事儿凑在一起就是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桂枝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说了几句话就告辞而去。
上了车,车子经过裕亲王府的门前,和八阿哥家那种刻意表现的门庭冷落相比,裕亲王府这里显得贺客盈门十分热闹。
桂枝在心里断定:十四这大傻瓜压根不能从八哥手里夺权,反而是八哥能把十四顶在前面当傀儡。
然而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话说三遍淡如水,最后顶多是圈禁的命,随他去吧。
腊月二十二那日,大家纷纷聚在桂枝家里,男人们在前院说话,女人们在后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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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福晋就说:“我天天在宫里和十五弟妹闲磨牙,也不知道外面的事儿,嫂子们,外面有什么新鲜的事儿?”
四福晋不想在她跟前谈论外人的长短,就说:“我也没出过门,我们家年后迎侧福晋进门呢,我实在很忙,没那个工夫关注着外面。”
十四福晋说:“嗨,一个汉军旗的侧福晋罢了,您也太抬举她了。不过说起来,这没生养个孩子,进门就是侧福晋,这运道是真的好。”
四福晋没接她这话,跟六福晋说:“我们家人多,但是要论起来还是这个侧福晋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