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部分,毕竟太离谱了,一个月不到居然分完了这七十多万的钱。
然而四阿哥不想做这个冤大头!
他跟隆科多说:“舅舅,你惹不起的人,佟家惹不起的人,难道爷能惹得起?反正佟家有钱,这钱就当舅舅花钱买平安了。”
他是疾恶如仇,但是不想成佟家手里的枪,凭什么这些人拉裤子要让自己给他们擦。
隆科多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海棠从外面进来,跟四阿哥说:“四哥,我听了几句。”
“没事儿,又不是什么机密,坐吧。”
海棠坐下,问:“铁路还不能不修,汗阿玛那边我去说,只是这修路的人您有推荐的吗?”
四阿哥想着让十三去,不是折腾十三,而是给他一个远离朝堂翻身的机会,只是看样子老爷子不想让十三出门。
“我再想想,要找一个年轻体力好,为人脑子灵活,重要的是心里有百姓的人才行。不过在找人之前,你想办法劝说老爷子给那十五万民夫调拨粮食,只要老爷子那边点头,我这边给省出一笔来,尽快给他们送去,别把人饿着了。”
海棠点头。
次日大朝会,早上大家都坐着车到园子门口再步行到九经三事殿。
七阿哥正好和四阿哥碰面。
七阿哥说:“四哥,弟弟有件事要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儿?”
“是十四弟的事儿,他大半个月没去衙门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您说是不是?”
要是有事请事假,要是有病请病假,这种不打招呼就不去衙门算怎么回事?
四阿哥听了左右看看,恨不得抓住十四抽他几鞭子,然而看了周围没见到罪魁祸首,就说:“这事哥哥记住了,回头好好说他。”
说完狠狠地叹口气。
七阿哥想到十四那狗脾气,对四阿哥也很同情,毕竟刺头弟弟是真的难管。
他就问:“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四哥不高兴,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弟弟若是能帮着分担一点绝不推辞。”
“也没什么,就是没趁手的奴才用
。”
“人好找,用着得心应手的确实不容易遇到,”特别是这个哥哥还和别人不一样。突然七阿哥想到一个人,就说:“我们那儿倒是有个,是捐官出身,家境不错,就是学问不好,弟弟听人说起过几次,要不然弟弟打发他给四哥送一回东西?”
“捐官?还不认字?”
“也不是说一点不认,最起码名字是会写的。”
四阿哥听了就觉得不喜欢,这样的人就是当官了也是个糊涂官儿!
七阿哥就知道他肯定会这样想,就说:“四哥,您别看不起他,他这人还是有几分公心的,就因为没读过书,他那脑瓜子挺灵活的,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是七弟荐了他,就调到户部看看,对了,这人叫什么?”
“李卫,字又玠。”
此时在清溪书屋,康熙穿着衬袍在空地上打拳,海棠穿着官服站在一边等他,说道:“……就以您过寿的名义赏赐修路民夫们一个月的口粮,您看如何?”
“准了。”
海棠想了想说:“儿臣想着要不然还是派人去看着这钱,监督他们用钱。”
康熙一掌推出去,漫不经心地跟海棠说:“不用,只要保证民夫吃饱饭就够了,工钱最后结算,各处的材料也齐全,不影响修路就行了。”
“可……可最后哪有钱给民夫们结算?”钱都被贪掉了!
康熙收拳吐纳,深呼吸一口气,从魏珠的手里接过布巾擦脸,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没钱?抄几家出来不就有钱了。”
海棠惊讶地看着他:“您都知道啊!”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啊!你办了这么久的事儿到现在还没发现了吗?你是把什么事儿都想到前面,放着他们伸手,就是放着他们犯错,这是慈悲的做法,然而这些人不领情,还会背后骂你。这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朕的法子就简单,让他们贪,贪完了抄家杀头。”
海棠就想到了噶礼!
她说:“可是这次下手的不是普通人,可不是一句抄家杀头就能了解的。”
“那就把他们的爪子都砍了敲山震虎!不必赶尽杀绝,总要留点人跟你逗心眼子,要不然这朝廷运转不下去。”
说到这里康熙伸开手让太监给他把外面的龙袍穿上,跟海棠接着说话:“天下百姓多,宗室人口也多,太多了民间就负担不起,所以时不时地革掉一批人也是好事儿。”
他自己把腰带摆平整,拍了拍衣服,海棠从太监手里把他的朝珠接过来给他戴上,康熙自己把帽子戴好,父女两个一起出发。
在九经三事殿外面下车的时候,康熙对扶着他手的海棠说:“你二月不在,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二月二那天,赵申乔请朕复立太子。”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巨大,海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