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事儿你安排吧。”不过海棠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跟扎拉丰阿说:“你去把四哥请来,这事儿我要告诉四哥一声,请他留意。妹妹的事情,万般小心也不为过。”
扎拉丰阿出去了,过了一会四阿哥来了,海棠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四阿哥。
四阿哥不信舜安颜有那胆子,他就说:“佟家人我是知道的,有贼心没贼胆,你说他们两头下注我信,是没那个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海棠说:“四哥留意吧,实在是他们家的人狂了些,索额图都不放在眼里,明珠都不给面子。有些兄弟在他们家眼里跟不存在一样。你说起两头下注,还真是两头下注,太子哪儿有他们家的人,大哥跟前也有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四阿哥皱眉。
海棠觉得这大好日子说这些太晦气了,就跟四阿哥说:“四哥,我打算好了,我这几个月先把八旗的土地给厘清,凡是旗人的土地,包括汉军旗和包衣旗,都要查清楚。”
四阿哥皱眉说:“你这就是拿竹竿捅马蜂窝啊!”
他觉得自己够耿直了,没想到妹妹比自己更耿直!这么做没一点好处!
海棠说:“我知道,比起核查天下土地,先八旗再北方最后南方这样一步步进行比直接宣布核查要容易。”
四阿哥问:“必须要核查吗?八旗的事儿只要推行京旗回屯就能解决。”关外有大片土地,让满人回去耕种既能解决八旗问题,还能使关外的土地有产出,总比荒着强。
海棠不止是为了八旗生计,而是为慢慢施行工业化做准备,第一步就是核查天下人口和土地,这一步没有做,压根没法谈工业化。当然工业化是个很慢的过程,从蒸汽机到火车,可能海棠一辈子都看不到完成的那一刻。只要纺纱机纺织出一匹布,总有人会看到它的优点,而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的碰撞总有
人流离失所,为了这些新时代的流民♀[(,提前做好安置措施也是有必要的。
海棠点头,嘴里说:“八旗之事不能糊弄,这是根基。”
四阿哥承认这话说的对,他说:“八旗确实是根基,然而积重难返,多少王府多少权贵都在盯着土地,前者是族人后者是功臣,想把事儿办了,难啊!你又长年不在京中,他们想糊弄你是很容易的。若是把事儿交给大臣,又有几个人敢挑这个大梁呢?到时候你一番苦心都白费了,罢了,这事儿你别管了,哥哥替你去做。”
海棠看着他。
四阿哥说:“难事总要有人做,恶人也总要有人当才行啊。哥哥不在意什么,反正我和大伙也没那么深厚的感情,闹起来也没那么多不舍。”
海棠觉得恶事不能让四哥一个人做了,就说:“四哥,这事儿是我提的,我先做,我走了你再接着做,回头挨骂咱们一起听着。”
四阿哥笑起来:“行啊!”
宫里面,太子抱着他的第二个儿子来到康熙跟前,把小胖子递给了康熙,嘴里说:“来,给皇玛法问好。”
这孩子口齿不清的说:“玛发~嚎~”
康熙笑着说:“这孩子聪明!”
康熙一边搂着孙子,一边问太子:“怎么没去你妹妹的府邸里玩儿?她没请你?”
太子说:“请了,是儿子想着没去大哥家里,去妹妹家里就显得厚此薄彼了,也就没去。”
康熙就说:“你这几个兄弟,老四和老七都是办事的能臣,你妹妹将来是你的左膀右臂,老九和老十虽然闹了不少笑话,也都是实诚人,回头你对他们好一分,他们必然还你十分。下面几个小的,十四聪慧,十二别看不说话,是个有本事的,十三就更不用说了,将来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你们兄弟们商量着就能办了。”
太子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心里苦涩,弟弟们各个不听话,又管教不了,只能嘴里连连称是。
康熙觉得如何察纳雅言已经教过他了,这方面不需要再讲,就提醒他:“你今年多和你四弟七弟说说话,回头多聊聊,有事儿也派给他们一些,领着他们把活儿干了。”
太子应了下来。
他心里觉得汗阿玛这主意也不错,老七好说,老四背后还有老六和九妹妹,德妃一系是老四说了算,只要老四倒在自己这边,老大那里就算是有老八帮忙也不足为惧。
他立即说:“明儿儿子就请几位弟弟来喝酒,如今过年闲着没事儿,天气又冷,不如围炉闲聊。”
康熙觉得孺子可教,以为他在慎重的对待弟弟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开始动筷子前,般迪先举杯给康熙说吉祥词,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唱起来,大意是祝岳父大人健康长寿。康熙含笑听完,喝了一杯酒。
接着就是呜而衮,这在康熙眼里就是自家人,而且这两次征准噶尔
,呜而衮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呜而衮是有事儿真上,非常积极,因此康熙对他态度和煦,不断勉励,还赏赐了他几串进贡来的朝珠。这真是把他当半个儿子来疼爱,对他的态度和般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