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了,个个如蒙大赦,都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也有那想和大家一起喝酒的,比如五格格的丈夫噶尔臧。在出宫后就让人绕到前海边的王府,带着老婆孩子直接进门了。
五格格就哭笑不得,说他:你真是不看看日子,要是别的时候来就来了,这时候过年呢,哪有空手上门的?★★[”
噶尔臧就说:“都进门了你还啰嗦什么?你妹子就没你想的那么多心眼。”
五格格就知道他是个混不吝的脾气,也没放在心上,厚着脸皮坐着等。过了一会果然一群皇子皇女又来了。
这次大阿哥一家没来,主人是海棠,三阿哥夫妻打头,领着一群弟弟妹妹来了。大家接着看戏喝茶。
三阿哥在不断的吹嘘自己昨日醉酒之下写出的好文章,拿王羲之醉写兰亭序、李太白醉酒写诗举例子,证明在醉酒状态下是文采飞扬的时候。
噶尔臧听不懂他讲什么,就特意点明要见桂枝,理由就是:“当年我说要娶班布拉的姐妹,是想娶她一母同胞的姐妹!不过娶了公主也不算亏,公主的脾气可好了,从不跟我吵架。我今儿见见班布拉的妹妹,往后她就是我亲妹妹了!”
四阿哥冷冷的看着噶尔臧,旁边的几个皇子就觉得此人太放肆了!六阿哥就发现他是混人,拉着他说:“别看了,十二妹妹和九妹妹长的差不多,不过她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噶尔臧听到不会骑马射箭很失望,说:“那就不看了。”
随后噶尔臧和五阿哥六阿哥勾肩搭背的开始喝酒,舜安颜露出失望的表情来。一边的扎拉丰阿看到后立即站起来往后面去了。
没一会海棠到了后院,看扎拉丰阿坐在堂上低头似乎在沉思,就笑着问:“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扎拉丰阿站起来说:“刚才噶尔臧说要见见十二格格,还说当初他说过要娶格格的姐妹……”
海棠笑起来:“不过是小时候的一句戏言,而且他那人就是这样,嘴上混不吝的,只是这话我知道他
是在说笑,但是传出去对枝枝的名声不好,我等会出去警告他。”
“奴才也看出来了,他就是嘴上说说,未必往心里去,只是……”扎拉丰阿看看外面,拉着海棠坐下,在海棠耳边说:“舜安颜找奴才打听两回十二格格。”
“嗯?”
“他肯定有别的心思。”
“嗯!”
“奴才能看的出来,他那人心思不正,而且佟家人一向张狂了些!”
海棠低头在想这事儿,想了一会说:“舜安颜没那么大的胆子,就算汗阿玛再偏袒他们,这家人也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汗阿玛打算给枝枝指婚了,将来时间长了,他那点小心思就没了。”
“万一,奴才是说万一他还有呢?”
海棠哼了一声:“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他去前面喂鱼!”
“喂鱼?”
海棠点头,跟他说:“你往后盯着点厨房,别让他们去前面捞鱼。”
扎拉丰阿嘴唇动了几下,应了一声,随后就说:“要不,日后别从外面买鱼了,咱们在园子里养一些吧。”
“行啊,这事儿你安排吧。”不过海棠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跟扎拉丰阿说:“你去把四哥请来,这事儿我要告诉四哥一声,请他留意。妹妹的事情,万般小心也不为过。”
扎拉丰阿出去了,过了一会四阿哥来了,海棠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四阿哥。
四阿哥不信舜安颜有那胆子,他就说:“佟家人我是知道的,有贼心没贼胆,你说他们两头下注我信,是没那个胆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海棠说:“四哥留意吧,实在是他们家的人狂了些,索额图都不放在眼里,明珠都不给面子。有些兄弟在他们家眼里跟不存在一样。你说起两头下注,还真是两头下注,太子哪儿有他们家的人,大哥跟前也有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四阿哥皱眉。
海棠觉得这大好日子说这些太晦气了,就跟四阿哥说:“四哥,我打算好了,我这几个月先把八旗的土地给厘清,凡是旗人的土地,包括汉军旗和包衣旗,都要查清楚。”
四阿哥皱眉说:“你这就是拿竹竿捅马蜂窝啊!”
他觉得自己够耿直了,没想到妹妹比自己更耿直!这么做没一点好处!
海棠说:“我知道,比起核查天下土地,先八旗再北方最后南方这样一步步进行比直接宣布核查要容易。”
四阿哥问:“必须要核查吗?八旗的事儿只要推行京旗回屯就能解决。”关外有大片土地,让满人回去耕种既能解决八旗问题,还能使关外的土地有产出,总比荒着强。
海棠不止是为了八旗生计,而是为慢慢施行工业化做准备,第一步就是核查天下人口和土地,这一步没有做,压根没法谈工业化。当然工业化是个很慢的过程,从蒸汽机到火车,可能海棠一辈子都看不到完成的那一刻。只要纺纱机纺织出一匹布,总有人会看到它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