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跟海棠说:“我想把汗位传给你给我生的儿子。”
都说方言十里不同音,蒙古话也有这特征,海棠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立即这话什么意思。瞬间气的脸都红了:“做梦吧你!”
她虽然生气也防着对方说垃圾话故意激怒自己,沉着应对,两人你来我去斗了一百多个回合,策妄阿拉布坦的手臂血流如注,劣势渐渐出现。
海棠知道他受伤了不能持久,对方肯定急于脱离战场,在对方故意卖出破绽的时候,她抓住机会,使出浑身力气把枪杆往前一送,策妄阿拉布坦躲闪不急,被枪尖扎在了自己肩上。
想卖一个破绽引对方上钩,反而让自己挂了彩,今儿是吃亏了,策妄阿拉布坦看着大军还在场上厮杀,下令撤出战斗。
海棠要追,鄂伦岱拦着她:“别追了,对面是准部的土地,咱们孤军深入又没有援兵,很容易掉他们的圈套里去。”
策妄阿拉布坦退回营地之后,他的下属很快给他包扎了伤口。
策妄阿拉布坦在躺在羊皮堆里,眯着眼看着帐篷顶。跟几个心腹说:“我有个好主意,真能用的话,取青海就省心了。”
“大汗,您有什么主意?”
“把我叔叔那老东西送给恩赫阿木古朗汗,请他把他的女儿嫁给我,顺便把青海当嫁妆。反正恩赫阿木古朗汗对我叔叔恨之入骨,我对我叔叔也是恨之入骨,不如趁着我叔叔活着,给我换点好处。”
他身边的心腹面面相觑:“大汗,万一恩赫阿木古朗汗不答应呢?”
“他怎么会不答应,他的女儿就是嫁给蒙古人的,我难道不是蒙古人?我还是准噶尔汗国的大汗呢,现在准噶尔部可不是恩赫阿木古朗汗的下属,有我这样的女婿他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他的下属不得不提醒他:“恩赫阿木古朗汗有南方大片的土地,和他比,我们还是差得远。”
策妄阿拉布坦就说:“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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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叔叔和他们大战,我看着也就那样。传言不可信,我是不会信传言的。”
他看着帐篷的顶子,摸着手臂上的绷带:“就是他不把女儿嫁给我也没事儿,我会去把他的女儿抢过来的。漂亮的小妞就该待在强壮的勇士身边,那小妞叫什么?”
“班布拉。”
“小虎崽子?你们说我送她一只小虎崽子她会收下吗?”
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大汗,藏地的和硕特部说他们顶不住了。”
策妄阿拉布坦冷笑一声:“不用管他们,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让他们吸引驻军,可是今儿咱们还是遭遇了大军。对了,今儿伤亡如何?”
他身边的心腹们终于找回往日的节奏了:“伤亡很大,都是被火器打死打伤的。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接下来就是冬天了,咱们的粮草不多,只怕后续乏力。”
“他们也会后续乏力,我打算……”
他话没说完,信使冲进来给了他一封信。
信上说他叔叔噶尔丹在调动大军,策妄阿拉布坦瞬间坐了起来,他的叔叔是他的一生之敌:“收拾东西,拔营回去!”
海棠还不知道对方连夜撤军了,谁能想到第一天交战对方就跑了。她蹲在火堆边叹口气,要是这里有几只羊咩咩就好了,抱在怀里可暖和了。可惜这里没有,只有北风呼号,把篝火都吹变形了。
抱残把锅里的东西盛出来,海棠看着这碗里的饼子肉块也没矫情,端着就呼噜呼噜的往肚子里扒拉。
鄂伦岱坐过来跟海棠说:“伤兵好安置,就是没火器药了,今儿把存货都用完了。明日策妄阿拉布坦再来怎么办?”
“来就打,你怕什么?再说如今天冷了,不会僵持的太久的。”
策妄阿拉布坦本来就想偷袭,事不成就会立即远遁千里。海棠跟鄂伦岱说:“再等等吧。”
鄂伦岱没海棠这么轻松,他背后是佟家,看上去家大业大,可是一旦吃了败仗丢了青海,别说是皇帝的外家了,就是皇帝的亲兄弟都背不住这个锅,所以鄂伦岱这会很紧张。
海棠也看出来了,想想这位亲戚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别看人家年纪大,和自己比起来那真的是青瓜蛋子。
海棠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好上司应该找他谈谈心。
“放心了,不管怎么说,今年可能影响回去过年了。”
鄂伦岱听了算了算时间:“现在也就十月份,月底之前若是能赶回去,你还能参加朝贺呢。”
海棠摇了摇头:“本来我想把海南的事儿处理了再回去,没想到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就算是准格尔退了,我也要回海南把一些害虫给清理了。”
海南,指的是青海南部,因为靠近川陕聚集着大量以种地为生的百姓。
鄂伦岱天天在草原上,而且他也不插手地方事务,所以知道的不多,忍不住问:“那边不是挺好的吗?要处理谁?什么害虫?”
海棠摇了摇头,“那里可不好,放任不管到时候上下串联,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