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林列,蜀山幽谷一隅,秦军守卫驻扎,都在其上显化。
就是这幅画是黑白的,不复色彩斑斓。
欲要色彩斑斓,还需要准备一些其它的东西。
“是,公子。”
云舒笑语而应,已然记了下来。
“师兄,你在这幅画上施加了天地意境,扶桑神树的纯阳至刚,云雾飘渺的无形无相,群峰厚重无双。”
“还有阵势落在其上,果然是万川归海。”
师兄所画的东西自然熟悉,就是蜀山那里的景象。
可在晓梦的眼中,却有别样的色彩,近来修行不坠,灵觉巅峰,落在师兄的画作上,隐约有感。
实在是浩大。
诸般天地意境杂糅在一处,浑圆一体,密不可分,很是有趣。
画画还能够这般?
“弄玉奏琴,可以以琴入道!”
“雪儿吹箫,也可如此。”
“执笔画画自然也可。”
“只要有心,天道无处不在。”
“这幅画送给你了。”
周清赞赏一言,小丫头能够看出那些东西,很不错。
天地万物都可为道,欲要破入玄关,修炼御剑术可以,修炼其余的道理也是可以。
就算诸子百家秘传的绝学,也是天地之道的外显,祖师当年只是留下一卷道德真经,再无其它。
怕就是如此。
留下所谓的修行之法,反而令道者的目光变得狭窄,不为大道。
单手拂过面前的画作,直接将仍有些水润的墨迹凝滞,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其拿了起来。
画作不大,长不过三尺,随即,递给小丫头。
“多谢师兄。”
小丫头欢喜,连忙接过来,这可是师兄画的第一副画。
真好。
“这场雨对于老秦人来说,可是一场小小的考验。”
“好在有军医院堂,足以应对。”
从条案后起身,看着仍旧惫懒趴在软榻上的焰灵姬,周清微微一笑,看向窗外,这场雨的确不小。
老秦人自古以来都是在中原和陇西行走,那里的雨水和楚国的雨水不一样,再加上楚国之地的天候,略有湿润,估摸着会有水土不服。
“公子,江水那里的力量,就那般不动吗?”
江水!
趴在软榻上的焰灵姬倒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落在那个地方。
对于那里,自己可是相当熟悉,算是和白芊红一起将那里经营了一下,其间存有百越之人、庄氏一族、楚国熊悍的残余之力。
汇聚一处,上下加在一起,也有十万兵的样子,或许精锐没有那般多,数量上也足够骇人了。
怎么说也是先前自己辛劳过的地方,现在似乎没啥动静了。
“不着急,那里还不到时机。”
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焰灵姬。
那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自当要好好利用。
就是接下来,要悠闲不少了。
“哈哈哈。”
“都言秦军虎狼霸道,都言秦军势不可挡,如今六十万大军汇聚一处,却只是防守?”
“莫不是嬴政小儿派他们前来恐吓楚国?”
双方大军就位,超过百万的大军对峙,更有彼此民力超过一两百万集聚淮水两岸。
面对秦国六十万大军兵至,项燕虽觉得王翦兵略稳重,但应该会小力出兵,以为试探。
不曾想,王翦大军却没有任何动静,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任何动静。
秦军不动,项燕更是不敢轻易动兵,自己所谋,更是坚守避野,以为防御,甚至于南下淮南,将秦军拉入泥潭。
可又是半个月过去,秦军不仅仍没有任何动作,还在原地,将所有的防御工事修筑完善起来。
似乎就准备住在那里一般。
汝阴幕府正厅,项燕眉目紧锁,近月来,自己也出动兵力,强攻秦军,欲要引秦军出战。
奈何秦军就只是一味的防守,没有任何攻伐。
面对楚军的屡屡挑衅,更是无动于衷,完全和自己最开始所想,和楚军对峙,等待战机。
一则,令楚军分出大力于淮水以北,不能够图谋南下淮南诸地,王翦他也看到了那一点。
二则,楚国庙堂,念及此,项燕又是苍老的眉头皱起。
他们欲要求战,自己也给予出战了。
奈何秦军不为所动!
“大将军,末将以为,当以新蔡、寝县、新阳等地二十万大军强行攻打秦军。”
“而今正值雨季,大楚兵士无惧天候,秦军远来,定然水土不服,更有秦军那些所谓的强大攻伐器械,在这等雨季中,也发挥不出应有之力。”
“当强攻之!”
军中副将近前一礼,再次请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