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自己在另外一处战场上,没有功成,足可防守,却碍于兵阵之道未有精通,如今……参悟数年,算有所得。
“是!”
“……”
数千种变化,闻此……诸人面上大喜。
果然如此,就算被盖聂他们破去一种,又能够如何,只要十多万魏武卒方阵不为所动,大魏国当无恙。
念及此,欣然近前,细细聆听阵法玄妙,玄妙处虽不懂,然……只要懂得顺从阵法阴阳变化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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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八门金锁阵!”
“阵势虽没有展开,然八门生死,阴阳两遁,中枢两仪,尽皆蓄势而动。”
“欲要破开此阵,须得一观阵法运转之妙,找寻生死之门,攻破中枢之地,如此……阵势也就破裂。”
浅白色的劲装着身,墨绿色的披风随风而动,化神修为,寒暑当无惧也,多年来,生长的长发随意梳拢身后。
手持长剑,眉宇间俊逸不俗,双眸闪烁亮光,站立在云车上,看向极远处,数十个呼吸后,富有磁性的低沉之音而起。
“击鼓!”
王贲在前,闻此,为之颔首,既然是八门金锁阵,那么……今日就将其破去,而后大军攻破魏武卒方阵,将他们驱赶之河内。
云云……攻守在手,水攻施展,不消一个月,围困大梁城!
秋冬时日之前,必然灭魏。
沉声语落,一只只牛皮大鼓再次“咚”“咚”“咚”……响彻起来,声传九霄,震慑人心,鼓舞士气。
步卒而动,弓弩手随行,诸般强力的攻伐器械陈列,左右先锋跨乘膘肥大马,手持戈矛长刃,战意十足。
俯览虚空而下,浩浩荡荡的铁血洪流倾躺而出,向着数百丈开外的魏武卒方针冲去,历经先前的大战,魏武卒方针的距离都变远了许多。
“箭阵!”
逢战必先射箭,以秦军之强弓劲弩,压住敌人士气,如此,精锐而出,方可取胜容易,令下,当即,漫天黑压压的羽箭横飞。
尽皆落在一两百丈开外的魏武卒方阵上。
山不来我,自然我就去山。
三弓强弩而动,三百丈如在眼前!
火球抛石机而动,三百丈亦是轻松!
木车攻城藏兵地,徐徐而进,更有些许的战车相随,左右先锋齐动,中军一万重甲兵气势如虹,恍若虎狼,吞噬一切。
“杀!”
阮翁仲再次率领身后的百越族人,上次损失数十位,可也得了不少首级。
可惜没有破阵,今日若然破阵,自当好好杀戮一番。
“杀!”
“……”
刹那间,整个战场之地,冲突之所,尽皆杀伐之音漫天,烟尘滚滚,马啸之音不绝,大地为之颤动许久。
“果然精锐!”
持剑白衣男子赞叹一语。
如此精锐强攻,一时之间都奈何不了那八门金锁阵,怕是八门金锁阵有可能无缺,层层封锁,使得虎狼之师有力使不出。
那便是无用了。
“魏武卒坚守不出,胜负不论,战场之上,难以应对。”
章邯黑色的云纹轻甲着身,眺望远处,以目下秦国之精锐之兵,若说攻不破魏武卒,绝对不可能,但……战阵之力颇有威能。
“魏武卒变阵了!”
当即,章邯在云车之上,紧走一小步,极目而视,那里……原先就蓄势而代的魏武卒,陡然一分为九,中枢而立,八卦归元,周而复始,演化八门金锁阵。
“王贲虽不通这等战阵,然……今日一观,魏武卒施展的战阵较之先前,多了一袭圆转韵味,怕是磨合更甚。”
手持千里镜,极远处的一切清晰映入眼眸,看着那熟悉的战阵,王贲轻叹一声,非是不能够战胜,而是……代价太大。
“中门坚守,三层护持!”
“周身八卦映衬九宫,十万魏武卒如臂挥使,千人为列,尽皆一展魏武卒长处,上层象天列九星,中层象人开八门。”
“天地人三才定位,天蓬、休门、坎一宫相对,生丙合戊为天遁,地遁乙合开加己,天地乾坤,阴阳逆转。”
“这是……奇门……。”
持剑的俊逸男子,双眸闪烁玄光,看向极远处,那里魏武卒方针已经变化开来,口中低缓而语,为鬼谷所传《奇门遁甲》之术。
上次归于鬼谷,得师尊传授,妙悟不少,倒是小庄对这个兴趣不大,根据所悟,一一对应,说着说着,豁然间……,看着魏武卒方针的继续演变,男子言语为之一滞。
神色更为之变动,若然自己推演的不错,那……八门金锁阵的核心便是阴阳两遁的变化,而阴阳两遁,奇门相随,更是《奇门遁甲》精要。
对方也精通《奇门遁甲》!
难道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