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当然了,论爵位的晋升,护国学宫更快。
似乎刚成君蔡泽并没有什么意见,其人垂老,也无多少寿数了。
护国学宫这里……逐渐复杂了,九大院堂一切都步入正轨,诸般条例也都逐步成熟,对于学员的选拔、任用、派遣也都有先例可循。
自然……一套规则、制度成熟之后,会有人钻口子,钻空隙!
这是不可避免的。
天地之间,尚且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护国学宫也不例外。
“武真侯目光如炬,护国学宫还需要武真侯之教诲。”
须发灰白,学宫丞桓齮如今也知足了,虽说此生难以晋升大祭酒,但爵位上却一直在提升,也聊胜于无了。
况且,对于一位败军之将来说,大王能够给予自己这般机会,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等都退下吧,本侯与学宫丞有要事相商。”
周清踱步于殿中,闻此一笑,摆摆手,看向院堂的那位博士之人,灵觉之力扩散,此刻的学宫值巳时。
诸般院堂都在训练,无论哪一个院堂,体能与体魄都是第一位的,每一年的考核都是这样,若然体能体魄不行,则考核的分数会很低。
“喏!”
“……”
九大院堂的博士之人一礼,未敢多问,缓缓而退,出这处偏殿。
“公子近来如何?”
“对于学宫的一切可有不妥?”
今岁以来,咸阳宫内发生诸般事,儒家伏念返回桑海小圣贤庄,公子天明出咸阳宫。
自此咸阳宫内的教导之地不存,亦是在其内接受教导的公子扶苏便是前往护国学宫,时间……也差不多正是护国学宫每一岁招收的时日。
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意外,加上扶苏使用的假名,更是无人得知。
或许年岁上差了一些,根据护国学宫的条例,欲要入学宫,起码也得十七岁,三年后,二十岁,正好入军中。
扶苏公子自幼学武,筋骨强壮,看上去倒也没有什么差错,整个护国学宫内,知晓扶苏身份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国尉尉缭子,添为大祭酒!
一个是学宫丞桓齮!
“公子假名桥松,入计谋院堂,目下适应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差错。”
“哈哈,却是一开始,公子或许一个人独处安寝惯了,倒是惹出些许笑谈,不过,半个月后,便是不显了。”
观武真侯避退九大院堂的博士之人,桓齮心中已然有所料,闻此,果然涉及公子,不过……公子身份贵重,更何况大王长子。
虽非嫡子,然大王也没有立下王后,故而,从大周宗法以来,公子扶苏将来是最有可能承继太子之位,乃至王位的。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桥松此名应该是公子自拟的吧,走吧,随本侯前往计谋院堂,些许趣事于本侯路上详谈。”
周清也是一笑,自古以来的公子教导,都是最为顶尖和尊贵的,王兄数年前便是有语,凡膝下公子,须得前往两大学宫历练。
至于如何历练,却是没有多言。
扶苏能够化名入内,想来也是通禀过王兄的,一应诸般,估摸影密卫不会错过的,刚才的灵觉之下,计谋院堂也有影密卫的人。
当然,护国学宫本也就是影密卫的储备人员之地。
“喏!”
对于公子扶苏的关注,桓齮自然也是上心的,否则在护国学宫内,公子若是受到了什么损伤,可是自己之罪了。
出讲武堂偏殿,迎面便是燥热的骄阳,早就等待在殿外的学宫护卫为之行礼,欲要跟随,随即,便是被周清摆手道退了。
“这些苍翠林木就这般任其生长吧,切勿随意砍伐。”
“它们随学宫一共出现在这里,也当随着学宫一同成长,林木千百载,学宫亦是当千百载延续不断。”
“学宫丞以为何?”
林荫大道,宽阔平坦,其上一丝灰尘也无,热浪袭来,纵有林木阴凉,也只是缓解,四周而观,又是一道道熟悉的感觉袭来。
学宫立下数年来,其内的林木生长旺盛,枝干挺拔,绿叶伸展,自有专人护持,周清目光掠过那些,为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