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攻打下四口其中一口。就在此时,太陉八口右侧,上三口所在,那里本就有赵国六万兵,此刻李牧军现,助力三万兵。
瞬间东出一口,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击溃大秦在上三口的兵力,同时快速南下,一路势如破竹,井陉口留守的两万兵力也被快速吃掉。
而此刻下四口大秦重兵所在,却被天险钳制,由着南下的赵国大军,下四口的赵军东出,夹击围困,将八万秦军彻底击溃。
一战功成,胜负已分!
眨眼之间,战局逆改,大秦十六万兵卒溃散,赵国十二万兵卒不仅没有困守在太陉八口之后,反而还反攻入大秦境内。
“诸位,承让!”
屈身一礼,三战而胜,白芊红转身离开七尺沙盘所在,立于周清身侧,留下此刻寂静军帐内的一道脆语,更是击破王贲八人的内心。
没有理会白芊红的离去,一行八人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沙盘,那里,属于赵国的红色洪流将所有的黑色旗帜推倒,自始自终,井陉口都没有任何动作。
对方一直分兵上三口,减弱井陉口的兵力,原来……一直是一个真实之像,非为迷惑,给予了他们可乘之机,但他们却没有看破。
“刚才你等为何不大军直接东向,破开井陉口?”
上将军蒙武神色凝重,至今仍旧不明白,刚才王贲他们八个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战机,难道看不到?实在是令自己太失望了。
王翦上前一步,虽未出声,但神情同样狐疑的看着儿子,按理说,这么明显的缺口,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到的,更没有理由放过。
“这……,我等令上将军失望了。”
王贲八人闻声,垂头丧气的拱手一礼,已经战败了,也不想要去解释,实在是有点扎心,那女子竟然连他们的心理都看透了,料定井陉口就算无人,他们也不敢出兵的。
“哼。”
“我问你们为何不直接破开井陉口?”
上将军蒙武怒喝一声,他们所语不是自己希望的答案,双眸瞪得浑圆,自己不仅仅是大秦领军上将军,更是有责任为大秦选拔后辈军将。
如果王贲八人的表现是这般,那么,以后也没有必要留在军中了。
“我……我等以为芊红姑娘是故意空缺井陉口,分兵上下,待我等大军攻入井陉口,再掐断入口,南北合围,那时我等当进退无路。”
“但……没想到,芊红姑娘竟然会兵出上三口!”
这次沙盘兵战推演,王贲为主导者,听得上将军震怒,八人心中一颤。强忍着父亲看过来的失望目光,王贲心中亦是愤慨不已,上前一步,悍然一礼,随之断断续续而道。
“你以为、没想到……,这就是你等的借口?”
“井陉口,芊红姑娘只有一万兵卒,而你等还有兵卒超过六万,只要你等攻入井陉口,便可长驱直逼邯郸,那时,芊红姑娘绝对不会兵出上三口,而是会收兵反击。”
“至于云中李牧的大军,虽然精锐,但那时太陉八口赵国尽失,李牧纵然出现又有何用?没有太陉八口,老秦人何曾怕过谁!”
听其言,蒙武更是愤怒,连一双洞悉战局的目光都没有,连一颗稳定的战心都没有,畏首畏尾,老秦人何曾这般打过仗。
单手指着沙盘残局,只要秦国大军攻入井陉口,那么,太陉八口就尽在掌握之中,战局的主动便会拿在自己手中,王贲八个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到。
反观芊红姑娘,虽兵出险招,但似乎每一步都看的更远,甚至于笃定纵然空虚井陉口,王贲八人也不敢攻入,其后的战局推演,如其所想。
随即,攻守之势逆转,王贲八人战败,目光如炬,洞悉大局,掌控人心,正奇相辅,单凭借这一点,这女子统兵作战已然超出王贲八人一筹。
“兵机大势,知己知彼。若要致胜之谋,必审其情,必定其基。”
“方圆之略,阴阳之谋,要慢之决,交替而用,不可固守一端,是故,上兵伐谋,兵无定策,策无定形,使人无可乘之机。”
“此之谓——天神,这是《鬼谷兵法》第二篇,当年张子曾留下行军手札在咸阳宫,老夫多年前曾一观,今日观芊红姑娘动静,颇得其妙,莫非姑娘所学便是鬼谷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