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勇武至极,我付子婴佩服。”
听到付子婴的话后,尉迟江晚心中更加惊讶了。
这付子婴是在夸自己吗?
这让他很不适应。
“付大人谬赞了,本官只不过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一切都是为了殿下,为了大宋。”忽然尉迟江晚想到了王志忠所说的荆王府之事,“付大人,不知可否询问你一件事情。”
“尉迟大人尽管讲来。”
“荆王府发生什么事情冷?”
付子婴愣了一秒,看来王志忠等人还是找了尉迟江晚。
“对,荆王府的官吏,侵占土地,还打伤了十几名百姓,巡抚马宝义上奏弹劾荆王。”付子婴看到这封奏章后,本是想直接面圣,但却被王志忠等人拦住了。
听完付子婴的话后,尉迟江晚心中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而尉迟江晚也没有细问付子婴是如何打算的,因为他了解付子婴,这是一个真正的直臣。
两人告辞后,尉迟江晚便怀着心事,去往都察院。
在尉迟江晚看来,付子婴眼中揉不得沙子。
他想要训斥荆王府,将犯事的官吏剁了。
可其他人肯定不同意他这么干。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位置太尴尬了,他是当今太子的老师,又是首辅,早些年的时候,就跟荆王府有过冲突,当时就被官家训斥过几句。
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马宝义上奏弹劾,若是他去找官家,明显有报当年私仇之嫌。
付子婴不能干。
而王志忠与付子婴一样,都是辅理朝政的大臣,说现在的大宋是他们二人治理的都不为过。
他同样不好掺和进来。
可其他人要么不够格,要么不愿意做,尤其是宗人府,听到荆王的名字,就直接当没听到,所以众人才将目光转移到了刚刚从高丽回来的尉迟江晚身上。
尉迟江晚叹了口气,麻烦了。
他边想着宗藩之事务,便朝外走着。
荆王赵元俨,可是太宗陛下仅有的直系血脉了。
若是铁喜继位了,那就可以下旨训斥,该如何惩处,就如何惩处。可铁喜还没有继位,赵祯又对荆王一再包容,事情就不一样了。
尉迟江晚不敢应承下来的主要原因,不是怕自己得罪荆王,而是怕对铁喜有所影响。
他知道铁喜,一旦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不会当做没看到。
那时候和荆王起冲突是小事,就怕和官家那出事情啊。
尉迟江晚唉声叹气的到了自己值班房。
现在尉迟江晚可以算是御史里的一把手了,虽然还是有一部分监察御史跟他不对付,但大多数的御史对其纷纷示好。
大堂中,多数人正议论着,潭州巡抚马宝义的上奏。
尉迟江晚进来之后,这些御史纷纷看到主心骨一般,询问这荆王事情该如何应对。
枢密院能压着一段时间,他们这里可不能压着啊。
这是他们的本职,尉迟江晚从中又了解了一些细节,但这些御史们了解的都不多。
大体就是侵占土地,当街打死了人,不仅如此,连过去阻止的官吏都被打死了一人。
尉迟江晚听的头大了,也知道自己从这些人的口中,不可能对荆王之事有详细之了解。
这群人现在都提着一口气呢,说什么都要帮自己的同僚一把,状告荆王。
虽然马宝义的御史只是一个挂职,但他到底也是一名御史,和荆王怼起来,让不少人都高看他不少。
不仅是御史,整个朝堂都在讨论。
这些天,朝中官员议论最多的除了从高丽折返而回的尉迟江晚,便就是这个潭州巡抚马宝义了。
这是一个极其难解的问题。
若是只论君臣,铁喜想怎么惩处就可以怎么惩处,可现在铁喜并未亲政,再其他人眼里,太子是监国,但荆王看来,铁喜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甚至都不算是赵家的血脉。
操作不当,这事真会捅破天。
那尉迟江晚可就是罪人了。
但若是置之不理,这让天下的官吏怎么看。
太子殿下对宗室一点管束力都没有了,那地方官员还敢不敢约束宗室不轨之行为呢。
尉迟江晚的头都是疼的,最终他还是决定去一趟王志忠那里,看看王志忠这老狐狸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法没有。
他可不是为了还王志忠的人情,只是单纯为了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