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吓了一跳,瞅着阿巴斯和身边所有的人,震惊道:“你们也出手?”
原本只是想把马打得跳一下,把那几个魂球摔下来。谁知所有的人一起出手了,还有人连出几道剑风,分别打向每一个马屁股。十几道剑风打过去,马屁股都烂了,还能不发狂?
街上一片混乱,小童哈哈大笑,却被文士用书打了一下头,安静下来。
那文士向陆子清等人走过来,抱拳道:“多谢几位公子仗义出手。但在下和犬子受到羞辱,自然应该由法律来管。几位贸然出手,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但多人受伤,损失巨大,若是官吏问起,在下便只好如实举报各位。希望今后各位公子行侠仗义,也尽量不要伤及无辜,触犯法律。”
陆子清和阿巴斯等人都道了声惭愧,这次确实是没商量好。
陆子清问道:“法令哪一条能让你不受到羞辱?”
文士的脸一红:“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法律,不过若在下和犬子将来能有出头之日,定然会推行这样的法律。”
阿巴斯忽然道:“你这样的法律可以使世间更加繁荣么?”
文士摇头道:“笑贫不笑娼,这样的繁荣未必是好。几位公子是外来的,只见到光鲜,未必见得到疥疮。”看了看四周,抱拳道,“几位公子快走吧。我不知道几位的姓名,官差问起,我必如实相告。”
说着,扭头对一边的暗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从那里走。
陆子清和阿巴斯等人只得飞快地熘走了,众人骂道:“这穷酸书生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帮他出头,他还要举报我们。”
阿巴斯道:“他能提示我们尽快离开,就已经不错了。”
陆子清却道:“这一次确实是我们没商量好,出手重了,还好没撞死人。”想了想,以后要避免这种事,叮嘱道,“以后我们再出手,一定要先以剑心沟通。”
大家点点头,对哟,现在剑心已经修复了呢。于是众人以剑心呼应,大有心思相通之感。
陆子清笑道:“其实你们的剑心碎得特别是时候。”
由于剑心破碎,所以在最容易遭到心神侵蚀的时期反而不会被妖魔所乘,说不定便躲过了一劫。
阿巴斯却仍在思考刚才的话题,有些触动。
“师兄,”阿巴斯问道,“若那文士有一天发达了,定然会大力打压商贾,视为贱业。不知对也不对?”
陆子清道:“这问题很复杂了。商贾逐利,自然便会挑战法令的底线,以金钱开路。百姓希望生活富足,笑贫不笑娼,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这很不利于国家稳定,更会使得人内心空虚,道德沦丧。所以经济要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同时建设,都要同时重视,国家才能安定繁荣。”
阿巴斯等人顿时都一脸崇拜地为陆子清的话叫好,阿巴斯发自内心崇拜道:“师兄随便说一说的话,感觉都是醒世恒言。以后如果我要治理国家,一定会按师兄说的去做。”….他们因为离开大路拐进了后面的暗巷,忽然见到许多乞丐一样的男子瑟缩在破庙里。这庙宇是鸿蒙老祖的庙,已经破烂到老祖的脑袋都躺地上了。而巷子里许多人家的门口都挑着一只红灯笼,不知是何意。
见到他们,乞丐蜂拥而出,问道:“几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有个人抢着说道:“别看小人这样子,小人的老婆又干净又漂亮,保管几位公子满意!一晚上只要二两银子,如果觉得贵,两个人一起,还是三个人一起,都可以!就是前面挂着‘张’字灯笼那一家。”
另一个乞丐立刻把他推到一边,叫道:“小人的孙女水灵得很,一晚只要一两银子!”
陆子清等人都被吓到了,赶紧一道掌风将他们推开,策马离去。
众乞丐又是失望,又是饥饿,呆呆望着众人的背影。忽然一片银光飞了过来,每个人都被打了一下,落在手里一个小碎银子。顿时人人都面露喜色,有个乞丐若有所悟,说道:“这几位公子好心肠,怕我们相互争抢,所以每人一块碎银子分好了给我们。”
“好人有好报。”另一个乞丐感激道,“希望几位公子都能发财。”
陆子清等人出了巷子很久还不时回头望,阿巴斯皱眉道:“他们不是真正的乞丐吧?”
这些人似乎不是没有家,家就在那条巷子里。但是有家不能回,家中女子似乎都在做皮肉生意。他们若是进了家门便会妨碍接客,因此他们在外面冻着,到处拉客人回家。想一想,这是何等凄凉。
陆子清怕他们想太多,劝道:“凡事皆有因果,落到如此地步必然也有自己的问题。”
话虽如此说,但是怎么都觉得这平安县的治理有问题,贫富的两极分化太过严重。大街上繁华无比,简直望京都比不了。一进暗巷便是此等光景,引人心生邪念,光明磊落者绝不忍见。
陆子清想了想,便夸奖道:“刚才咱们以剑心互通商量着给银子,你们恢复得不错。这一路上,咱们便不停地练。但为了不被歪门邪道所乘,你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