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师父没有裴家赚的多,肯定是因为朝廷总是拖欠账款。
既然裴家这么有钱,那就给她把欠的账都结清。
“殿下,您等等奴婢!”
她在前头跑,周女官带着宫侍在后面追。
虞娇娇一口气跑到库房,命人打开门,大跨步进去,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
快速从里头摸出一只,造型简朴的黑檀木匣子。
打开小铜锁,掏出一叠欠条,用力在空中甩了甩。
周女官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殿下,您要找什么,吩咐奴婢就成,何须亲自跑一趟。”
“你找不到。”
周女官:“……”
她跟圣上回宫,统共也没有带多少东西。
绿蜡离宫前,都与她做了交接。
有什么,是她找不到的?
虞娇娇挺着胸脯回到福宁宫,悠闲地坐在殿外,等赵元璟回来。
坐了一刻钟,就开始不停的朝宫门口张望。
“殿下可是思念圣上?”周女官不敢胡乱猜测,但见她犹如坐针毡,扎了刺的屁股不住磨动,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度日如年,原来是这种感觉。”虞娇娇郁闷不已。
赵元璟粘她紧的时候,她倒是不觉得烦。
这会儿见不到他,竟然心烦气躁。
一想到,他是一颗会生财的金蛋,她就非常难受。
生怕被觊觎他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劫走。
又想到,这颗被许多人觊觎的金蛋,她夜夜都能抱着睡,又无比的欢欣雀跃。
两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里交汇碰撞,擦出炙热的花火,灼烧的她坐立难安。
“您是有什么要事,急着见圣上吗?”周女官迟疑的问她。
“倒也不是很急。”虞娇娇打算同周女官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脑筋飞速运转了一圈,想出一个好问题。
“孙二老爷‘修路’的银钱,都是哪里来的?”
周女官:“……”
这她哪里知晓?
孙家又不是显眼的大族,她双目的视力有限,可关注不到他们头上。
“诺!”
周女官吩咐可靠的宫人去找无双,不停的用眼角余光偷窥她,非常想领悟她到底要做什么。
“唉,裴家厉害,本宫也不差嘛。”虞娇娇傲娇的感叹,“本宫可是夜夜都能抱着金蛋入睡,不只本宫羡慕他们,他们肯定也很羡慕本宫。”
这么一想,她愤愤不平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了。
周女官的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的接口,恭维她:“若是不羡慕,也不会时时盯着您不放了。”
“说的很是有道理。”虞娇娇倚靠着朱色的廊柱,微微仰头望天。
她和裴家斗的越激烈,裴家的做出的糊涂事就越多。
裴太后和承恩公这些长辈,还能庇佑家族多少年?
他们现在争的狠,为的都是下一代。
可,只要她虞娇娇屹立不倒,她的儿子也好好活着。
熬死裴太后等人,裴家的富贵也就快享到头了。
当然,她胜利的前提是,她不能死于裴家的戕害,蜀国也要更上一层楼。
许久不曾与父亲联系,也不知道,祖父他们收复西边陲诸小国的计划,是否顺利。
无双抱着酣睡三皇子,从御书房赶过来。
看到虞娇娇懒散的倚在廊下,认真的仰望天空,不禁也抬头看了一眼。
乌沉沉的天空,有大群飞鸟从头顶盘旋而过。
雄鹰展翅长鸣,俯身冲向大地。
“殿下小心!”
无双疾呼,想去为她挡住发癫的雄鹰,奈何怀中还抱着小金蛋,三皇子。
虞娇娇移步躲至廊柱另一侧,雄鹰收不住攻势,坚硬的鹰喙撞上朱色廊柱。
锋利的鹰爪蹬上廊柱,准备发力飞起,再度攻击。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紧紧钳住它的脖子。
“让你走了么?”
雄鹰双脚乱蹬,巨大的羽翅用力扑闪,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长鸣。
虞娇娇的广袖,被它蹬出一条长口子,袖中的欠条也被锋锐的指甲勾破,散落在地上,被风吹的飞起。
“该死的扁毛畜生!”
怒火中烧的虞娇娇,将它狠狠甩在廊柱上。
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威猛的雄鹰奄奄一息,她才将其扔在地上,一脚将它的头踩扁。
“哪里来的鹰?”
无双心悸的抱着三皇子,喉咙像是被鹰羽堵住,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周女官冷汗涔涔的拾起,飘到她脚边的纸张,待看清上头的内容,险些栽倒在地上。
她就说皇后兴奋的不正常,原来是要坑国库里的银子。
只她手里这一张,就有数十万两,她不敢想象,她翻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