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是铁喜。
益让位于启标志着家天下的开始,父传子,子传孙,两千多年的的传统早已根植在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沙硕之中,浸入每一个汉人的血液之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是昙花一现,龙的儿子是龙,狗的儿子是狗,汤饼店的儿子就该去卖汤饼,哪怕有整个哈密做彩礼也一样。
历史上不是没有鱼跃龙门的故事,铁心源就是其中之一,但你娶个公主就想窥伺天子宝座,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赵氏没有英雄,就让狗熊来继承,谁说狗熊生不出英雄?一代皇帝还不至于毁了整个大宋江山。
铁喜可以当太子,决不能当皇帝,这是很多人的共识。
当然,尉迟文认为他们没有占到哈密的便宜,所以才和占到了哈密便宜的人不对付。
“我等自然不与之同流合污。”孙瑜说:“如今朝中支持哈密势力大,且等着吧,夜路走多了总有撞到鬼的时候。”
章衡只是应了一声,看着那些人远去没有说话。
他觉得铁喜当皇帝没什么不好,不说哈密王弄出的那些新鲜玩意儿,光是富庶的哈密国土能并入大宋,就足够赵祯和他们这一代官员名垂青史了。
只是有些人却希望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名垂青史,还要让他当那个马前卒。
他抬起头,跟着孙瑜离开宫门。
王成章的府邸离皇城不远,坐轿子也就是片刻功夫。
王成章的儿子亲自将他迎进去,章衡跪下行了礼,恭敬的喊大人,老人家扶了章衡起来,笑道:“今日我承了你的礼,日后你唤我老师便可。”
旁边有个人正站着,穿着件紫红素衣的年轻人,笑眯眯的看他:“来王大人这里喝次茶便看到了新科状元,此行非虚。”
章衡笑道:“子平自然记得罗大人。”
说罢,便不再理会年轻人,与王成章说着话,等章衡走了,罗道晏才忍不住问:“我瞧您好像特别赏识状元,我看了他的文章,虽然是难得的人才……”
王成章叹了口气:“你既然看了他的文章,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他主张严酷律法,字里行间果决狠辣。我在建州就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一些事情,这人用的好了,就是一柄锋利的刀,要是用不好……”
罗道晏忍不住说:“那您是不打算用他吗?”
“我自然要用他,不仅要用,而且要重用,赶在那件事之前把他提拔上来。”王成章笑道:“如今朝堂上支持铁喜的人多,我们势弱,所以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我知道他有自己的算盘,但没有关系,等他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时,也没了选择的余地。
通判只是个跳板,等过几个月,我安排一些事给他,再去向官家进言……官家现在只是心死了而已,但等河南府的消息传回来后,他肯定会意识到,自己需要这么一把刀。”
罗道晏思考良久,点点头,给王成章添了茶。
火车对这个时代的意义是非凡的,汉人对于举一反三这个词语的领悟力也是非凡的,事实证明,近代之所以会被西方拉开那么大差距,只是因为领头羊的路走错了而已。
当领头羊的路走对,各种奇思妙想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并且有无数专业人士试图将它变成事实。
大茶壶拖不动火车,是因为火车太重了,那如果将模型等比例放大,再将车身缩小,只坐一两个人呢?
轮子为什么非要在铁路上才能行驶?做成和马车一样的圆木,不是也可以再平地上行走吗?
当铁喜知道大宋将做营有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皇祖父五十岁千秋节时,自己应该送什么礼物了。
唯一的问题是,没有铁路的牵引,转向怎么办?
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好品质,却只是对平头草民来说是这样,只有具备这个基本素质,才有可能鱼跃龙门,凤翔于天。
对上位者来说,能转弯儿,将困难绕过去,才是正道,如果有天撞了南墙,那一定是已经无路可走了。
赵祯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送给赵祯的小火车必须学会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