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跑着,它们就上了崖壁。
枣红马不断的在山谷里狂奔,一刻都不敢停顿,雪青马在山谷中追逐枣红马,丝毫不见有放弃的迹象。
刚刚两匹马在经过铁心源身边的悬崖的时候,如果转个方向,碗口大小的马蹄子踏碎铁心源的脑袋似乎不是很难。
同样感受到危险的孟元直二话不说就拖着铁心源向营寨方向狂奔,嘎嘎和尉迟文的小脸也是一片苍白,能在悬崖上跑路的马匹,他们真的没有见过。
即便是孟元直的那匹汗血马也做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奢望捉住那匹枣红马,或者雪青马,现在,没人这么想了。
就这速度,快能追上弓箭了……
看到这一幕的不仅仅只有铁心源他们,那些牧奴们也看见了,他们的反应和铁心源一样,选择第一时间回到营寨,万一被两匹打架的龙马踩上一蹄子,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看到雪青马巨大的蹄子踢在枣红马的脸上,铁心源的脸就抽的如同包子。
当枣红马的大嘴咬在雪青马的鬃毛上,扯下一大把鬃毛,铁心源的脸好像抽的就更加厉害了。
没错,铁心源现在看到的不是两匹马,而是两匹站立着互相用蹄子踩踏对方的两个巨人。
野马群彻底的乱了,野马纷纷离开两匹龙马斗殴的地方,呆呆傻傻的瞅着它们决战。
嘎嘎找了一个套马杆,从栅栏里伸出去,套在一匹黑马的脖子上,只见这匹黑马竟然不知道反抗,竟然随着套马杆移动的方向慢慢向门口走来。
营寨门打开一条缝隙,那匹马就进了营寨,嘎嘎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早就看中这匹黑马了。
其余的牧奴如梦初醒,也纷纷将套马杆悄悄的探了出去,每一枝套马杆都准确的套在被他们事先选中的野马脖子上,无一例外,每一匹野马都很乖。
两匹龙马战斗的如火如荼,雪青马脖子上的鬃毛不见了好多,鲜血连脖子都浸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至于枣红马更是凄惨,一只耳朵已经少了半截子,丢了的半截耳朵已经被雪青马吞下肚子了。
一只充满了灵性的眼睛部位,如今血胡此啦的,一颗眼球耷拉在眼眶外面,随着它剧烈的甩头,眼珠子掉在地上,被它一蹄子踩的稀烂。
“咝……”
铁心源和孟元直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只知道夏侯惇曾经这样干过,你见过别人这样干过吗?”铁心源不忍看这一场残酷的战斗回头问孟元直。
孟元直摇头道:“披创战斗的人多了,眼珠子被打出来还在战斗的人少见。”
“你觉得胜负如何?”
“枣红马要败,它比较年轻,雪青马比较老,老的知道如何将损伤减少到最小,小的只知道一通乱打,也就是常说的血气之勇,血气没了,就是它的死期!”
铁心源已经记不清楚那匹枣红马的脑袋上挨了多少蹄子,只看见那家伙一次次的被打倒,然后再一次次的爬起来挨蹄子,而且还是人立而起之后挨蹄子。
雪青马碗口大的蹄子再一次闪电般的弹出踢在枣红马的脑门中间,就听枣红马哀鸣一声,再一次轰然倒地。
而这一次,它没有爬起来,硕大的马脑袋耷拉在沙地上,嘴里有大股的血迹流出来,很快就****了沙地。
“准备战斗吧!”铁心源对伤心欲绝的孟元直道。
“可惜了一匹好马啊!”
孟元直惋惜的瞅瞅还在喘气的枣红马,从嘎嘎手里接过自己的短矛,咔嗒一声就连上后面半截,提着长枪站在营寨的栅栏后面,瞅着那匹雪青色的马王。
马王用蹄子巴拉一下枣红马,见它不动弹了,再一次人立而起仰天咆哮,两只蹄子在半空中不断的踢腾。
其余的野马跟着咆哮,就连栅栏里的野马也跟着大叫。
马王的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
”真的要杀掉它们?”
尉迟文抱着一架短弩问铁心源。
铁心源叹口气道:“如果马王打上门来,不杀不行啊。”
尉迟文的眼睛一亮,从衣服下摆抽出一颗火药弹,点着之后就丢在营寨前面。
“轰隆”一声响,这一次距离更近,马王不由得倒退几步,其余的野马都躲到了马王的背后,没有立刻崩溃掉,完全是因为马王的淫威!
火药弹发出的巨响对野马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大,马王悲鸣一声,扭头就向山谷口冲了过去。
“天啊,它们要冲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