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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大事,早一天知道和晚一天知道有什么区别呢?
而尉迟江晚看着王志忠的背影,冷哼一声:“老狐狸……”
朝廷,尉迟江晚并不怕付子婴,但若是说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忌惮三分,就是这王志忠。
尉迟江晚在看来,王志忠这种平时不说话,不露头的人才是真正的阴谋家,才是比自己更会媚上欺下的人……
在多年之前,尉迟江晚就分析过大宋的朝廷官员,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就是王志忠这个人。
因为,不管是何事,王志忠总能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让其他人去做得罪人的事,比如他尉迟江晚,实际上这些手段尉迟江晚很清楚,若不是太子殿下也希望尉迟江晚做这件事,那尉迟江晚说什么也不会如了王志忠的意。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不代表尉迟江晚不记恨王志忠,只是懒得说而已。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尉迟江晚干不掉王志忠,这家伙太聪明了,无论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不给你留把柄,就连生活方面,也让人无话可说,而尉迟江晚也没有荒唐到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就想办法给王志忠栽赃嫁祸。
东宫中,灯火通明。
铁喜,付子婴两人一边聊着国事,一边等着岳山前来。
铁喜跟付子婴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近的聊过一些事情了,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铁喜再说,付子婴在听。
这些年,付子婴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对于铁喜所说的,不管他认同不认同,也都会听完,并且在听完之后,再开口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过了许久后,出宫传召的太监才带着岳山到了东宫中。
岳山行礼之后,铁喜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岳大人,可见过敲响登闻鼓之人。”
“殿下,见了。”
“那此人因为何事敲响登闻鼓?”
“他要状告当朝重臣……“说到这里,岳山停下了,他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付子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看到这一幕,铁喜轻声笑道:“是朝廷里哪位重臣啊。”
“殿下,是,是……”岳山说话间,又看了一眼付子婴,而坐在一旁的付子婴依旧岿然不动,对于岳山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岳大人,你一直在看付大人,难不成这敲登闻鼓的人,状告的是我朝首辅吗?”铁喜笑着说道。
“不,不是……”岳山赶忙说道。
“那为何不说,告的是谁,因为何事……”
“是,殿下,敲响登闻鼓的人是家住太和城的曹佳,此番敲响登闻鼓是要告朝廷重臣,是尉迟江晚……”
铁喜听到尉迟江晚的名字后,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瞬间消失。
“尉迟江晚……”铁喜看了一眼付子婴,怪不得岳山一直给自己暗示,原来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被付子婴听到啊。
付子婴听完之后,眉头果然立刻皱了起来。
短暂的错愕后,铁喜还是恢复如常,用着平缓的语气说道:“告尉迟江晚什么?”
当下,岳山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
听完之后,铁喜立即让张爱去找尉迟江晚呈给自己关于太和城的奏章,张爱找到之后,便赶忙给了铁喜。
铁喜确认一遍后,不动声色的将奏章放在了御台之上。
奏章中也誊录了一份抄家所得,并没有大额的现银。
这超过五十万两白银的财富。
尉迟江晚敢拿吗?
这一点铁喜不敢下保票,但正常来说,尉迟江晚没有这么傻,他总不能真以为自己能藏住那么大一笔银子吧?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可是五十多万两白银啊,谁看了都会心动。
“岳大人,你亲自将尉迟江晚带过来,这件事情你可以提前告诉他,让他在路上的时候,想好自己的说辞,到这儿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殿下,尉迟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铁喜听完后,稍稍一愣:“他怎么知道的?”
“殿下,臣赶到之后不久,尉迟大人也赶到了,还是他审问的曹佳,不过殿下放心,在臣入宫之前,已经安排了人一直跟随与他,只等着殿下传召了。”岳山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