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头,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能找到我家。”
“在深水埗?”柳婉卿蹙眉道。
“有问题?”
“你知道我住继园街。”柳婉卿的意思不言而喻。
冼耀文轻笑一声,“自己克服一下,从今天开始,你应该学着独立,遇到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没办法再考虑求人。预约黄包车明天早上接你,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哦。”
“嗯?”
“明白了。”
“不送。”
柳婉卿一走,卡罗琳便坐到刚腾出来的位子上,一脸暧昧地说道:“boss,你真厉害。”
冼耀文拿起桌上的地图,研究起上面的圈圈,嘴里一边回道:“我的厉害是被不得力的手下逼出来的,我指的就是你。嘉道理家族在九龙油麻地榕树头公众四方街至东莞街的一块地皮要出手,面积有10.7万呎,我的心理价位是14.5元每呎,不要再搞得那么麻烦,干净利落点。”
“哪一块?”卡罗琳头一抻看向地图。
冼耀文在地图上一个位置指了指,“这里。”
卡罗琳看了一眼,眉头蹙起,“boss,这块地皮我知道,有点麻烦,上面有住户,也有临时简易棚,又被人占了堆放很多杂物,我们想把地皮清出来有点困难。”
“不麻烦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价格,卡罗琳,我很欣赏你纵览全局的眼光,但因为友谊商场的事,我对你的能力有了一丝怀疑,所以,我打算暂时剥夺你质疑的权利,等我看到你的表现有所改观,再把这个权利还给你。现在,我说,你做,不要让我再失望。”
“boss,不全都是我的错。”卡罗琳不服气地说道。
冼耀文竖起食指,左右晃动了一下,“不用争辩,请相信我是一个睿智、公正的人,我很清楚你应该承担多少责任,已经发生的不用多纠结,先往下走,做好眼前的事。再说一遍,不要让我失望。”
“是。”
“动作快。”
两点。
李海伦准时来了,从大门口一路好奇打量到总经办,见到坐在大班椅上的冼耀文,她心底感叹,“世界真小。”
冼耀文见到李海伦时,双眼透露出一丝欣赏。
李海伦此时的打扮有所变化,上午是不施粉黛()
,穿一件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素色旗袍,此时,做过头,手推波浪纹发式,十几年前流行的发型,在她身上不显过时;用心化过妆,凸显了优点,也遮掩了缺点;旗袍换了一件,黑底点缀白色的兰花刺绣,从肩到膝盖处,一溜,点缀恰到好处。
目光毫不遮掩将李海伦看了个透彻,冼耀文才淡淡地说道:“你这样打扮很漂亮,就是有点可惜,你的个子太高,型格身材比较接近西方女性,有成熟的女性美,但也让你的年龄看起来大上几岁。
你的脸有一份冷艳,稍有媚态,却显得若即若离,轻易不能接近,如果你想登上荧幕,当女主角,最容易争取的角色就是艳角,搔首弄姿或者说卖弄风骚那种。
你这种长相,洋鬼子比较容易接受,在香港想有戏拍也不难,但想成为周璇、白光那样的女明星,你基本没机会,除非……”
“除非什么?”李海伦追问道。
冼耀文笑而不答,“有带作品吗?”
“带了。”李海伦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冼耀文。
冼耀文接过,打开,快速阅读——阿珍自小与作家父亲阿贵相依为命,姨母曾太却突从意大利来访,阿贵对曾太异常冷淡。曾太送阿珍大批礼物,更送钢琴,阿贵退回,往酒店找曾太理论。
阿珍无意中听见曾太原来是她生母,早年背夫偷汉,诞下她后不顾而去,今生活无忧,欲接她一家团聚。
在阿贵离去后,阿珍进房指责曾太可耻,抛弃她两父女,曾太痛哭。阿贵求阿珍原谅曾太,表示大家都痛苦。
阿珍生日当天,在家举行生日舞会,阿贵却迟迟不归。原来阿贵遇上交通意外,更断了一只脚,阿珍精神很差,曾太回想自己抛弃阿珍,与大曾私奔的往事,感对不起阿珍。
大曾从意大利来港,更要带阿珍回意大利,原来大曾才是阿珍的生父。阿珍获悉身世后,仍坚持留港照顾情深义重的养父阿贵。
一目十行地看完,冼耀文把笔记本合上,轻扔在桌面,“我刚才想说除非你的编剧能力非常出色,观众肯买账,你就能为自己量身打造剧本。但看完你这个故事,我没发现你有多突出的编剧才华,年轻时背夫偷汉,年老知错回来认亲,陈词滥调,这样的故事,我一分钟能编出三个。”
李海伦不服气地说道:“我不信。”
“不信?”冼耀文淡笑一声,说道:“阿珍和阿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但阿强家里穷,阿珍父亲看不上阿强,把阿珍许配给了家境殷实的阿文,阿珍拗不过父亲,答应嫁给阿文。
但在成亲的前一天,阿珍把身子给了阿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