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冼耀文是个穿越者,他的真名叫南有穷,穿越之前是南氏财团的掌门人,父亲是国人,母亲是犹太人,和其他犹太人财团坑壑一气,在暗中操控着世界经济的走向。
如果有的选择,他并不想穿越,从小不缺父母爱,接受的又是精英化教育,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就退休把家族权杖交到他手里,从那一刻,他从财团二代变为一代,把南氏管理的井井有条之余,还有闲情逸致尽泡天下美人。
幼时不缺爱,年长不缺钱,他穿越个什么劲?
“老天爷,我被你给玩死了。”
又一次吐槽,他估摸着冼耀武该回来了,便收敛心神,整个人回到当下。
雪茄刚抽掉三分之一,冼耀武带着两个小的回来了,他灭掉雪茄,把没抽掉的放回口袋里收好,无言中挥了挥手,带着三人回到三姨太的房间。
来到床前,他让冼耀东、冼耀华背身而站,自己一个人动手,给雷老虎穿上来时穿的军装,又整理一下仪容,收拾好后,嘴里嘀咕道:“雷老虎,你作恶多端,只是扭断你脖子,没折磨你算你走运。”
“大哥,要不要烧掉?”身旁的冼耀武问道。
“不烧,扔到井里镇宅。”
冼耀文嘴里回着,手在雷老虎的军装口袋里一阵摸索,所有的零碎都被他掏出来,随即又从桌上拿到雷老虎的公文包,也掏個干净,零零碎碎收在一起,递给了冼耀武。
“收好,完事后烧掉。”
把光着身的三姨太用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冼耀文这才让两小转过身,手一挥,四个人顷刻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他们在找值钱的玩意,但只要外币、港币、黄金,其他的一概不要。
四个人手脚都挺麻利,没一会儿工夫,房间里的值钱玩意都被翻了出来,五张10元面额的汇丰港币、三张1元港币、两条小黄鱼、若干金首饰。
把东西装进冼耀东带来的米袋里,四人换了个房间,继续翻找。
一个个房间翻过去,最后才来到刘地主的主卧,冼耀文让其他三人翻找,自己轻车熟路地来到房间的一隅,在地板上敲击几下,非常轻松地打开一扇暗门。
点一根火柴扔下去,借着亮光,探头往里头瞅一眼,一个似曾相识的地下宝库映入他的眼帘。
格局一样,摆放的物件有点不一样。
二十八年后的1977年,刘宅会变成南宅,冼耀文父亲在这里捡到过一桶金,冼耀文也曾在此住过些时日,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冼耀文也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冼耀文父亲在这里捡到的金里,其中一项是在前院的水井里摸到一具穿军装的尸体,在尸体下面压着一个公文包,包里有12条大黄鱼。
现在,包就在冼耀文的身上,顺势推理,不消说,包里的黄金肯定是他放的。席地而坐,未抽完的雪茄续上,冼耀文脑子里开始解析鸡与蛋的关系。
“耀文哥,好多大黄鱼。”
正当他绞尽脑汁,冼耀东忽然大喊。
冼耀文转头看过去,只见冼耀东手里吃力地捧着十几条大黄鱼,一脸兴奋地冲他献宝。
起身,走了过去,冼耀文从冼耀东手里拿过一条大黄鱼,端详一下,从大黄鱼表面找到一个硬性钢戳,位置、深浅痕迹,都与他记忆中的非常相似。
一阵回忆后,冼耀文拿出公文包说道:“点出12根放里头,给雷老虎陪葬。”
“耀文哥。”冼耀东结巴道:“大,大黄鱼……”
冼耀武迟疑了一下,也说道:“大哥,会不会太多了,要不然还是用法币陪葬?”
“不要舍不得,不只是雷老虎一个人,刘家一大家子呢,就算是提前给他们准备吧。”
按照官面上的说法,此时的联防队与后世的联防队差不多是同性质的单位组织,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治安和打击犯罪。
联防队于1945年由各地方自行成立,一开始大概还有点维护治安的样子,等到了今年,国府战事不利,眼看要成明日黄花,一些地方的联防队队长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趁着还有机会,多捞一点逃命的本钱。
肖天来就是如此,往年还办点正经事,到了今年光惦记捞好处了,恰好,中英街就在联防队管辖范围,盘踞这条通港要道,他可没少盘剥人。
好处的大头自然是他拿,但具体做事的肯定是下面的弟兄,冼耀文和冼耀武平日里当值的时候,就是负责在中英街街口检查证件,只要被他们盯上,不主动意思意思,能当人家苦主的面把证件撕咯,然后把人扔联防队的临时关押点待上几天,等交了不开收据的“罚款”,人就可以走了。
最近几个月,街面上总能碰到不少从北边逃过来的难民,从他们嘴里可以听到南霸天、黄世仁、周扒皮、刘文彩的故事,也能了解到土改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刘地主一家对文昌围的意义犹如耶路撒冷对以色列,文昌围决不能失去刘地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