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往后一仰,挣脱出冼耀文的抚摸,嘴里嘟囔道:“好痒。”
“呵呵。”
冼耀文尬笑一声,拿开搂着水仙的手,水仙明显抗拒自己的脸被抚摸,而不是欲擒故纵,脸颊大概是她的心理禁区,只愿意被能走进她内心的男人抚摸。
另一方面,水仙的如此举动,也预示着对他的戒备心稍稍降低了点,他的客人身份不再那么清晰,不然水仙不会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到职业素养,她这一行向来可圈可点。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借口上厕所,戚龙雀跟上。
进了厕所,他看到墙上有镜子,就走到镜子前,把眼皮掰开仔细观察瞳孔和眼白,没发现异常,又撒了一泡尿,观察尿液颜色、闻骚味,还好,也没什么问题。
凝神,回想之前自己的举止和心理变化,他发现自己后半场的浪荡表演比前半场要传神的多,细细感受一下就能发现体内隐隐蕴含着一团火热的冲动。
“得,菜里也下料了,还是着了道。”
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梳理一下头发,瞄一眼镜中的戚龙雀,他蚊声说道:“板刀面的那个是谁?”
“张横。”
“如果让你选,你会选板刀面还是选馄饨?”
“板刀面,干净利落,少受点苦。”
“为什么不选馄饨,可以留全尸。”
“人死了,是不是全尸不重要。”
“呵呵。”冼耀文甩了甩手,甩去手上的水珠,“你怎么看孙二娘的三不杀?”
“一块遮羞布,孙二娘杀过头陀,也要杀武松,三不杀破了两杀。”
擦干手上的水,冼耀文转身,嘴里发出快板的拟声,“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对面滴,戚大哥,来段快书《十字坡,都说我孙二娘,这个闺女长得俊,这个话,莫说错,十字坡,个个夸我赛嫦娥,伱不信,来我家,现杀的人,刚剁的馅,刚出笼的包子喷喷香……”
来上一段现编现说的快书,冼耀文冲戚龙雀努努嘴,“怎么样,我能不能吃快书这碗饭?”
“能,先生比戚永力说得不差。”戚龙雀凑趣道。
“哈。”冼耀文干笑一声,凑到戚龙雀耳边说道:“孙二娘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不是张横,等下回酒店的路上注意有没有尾巴,露富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肉票。”
“尾巴要不要砍?”
“如果真有,不砍,顺藤摸瓜,问候全家。时间差不多了,回去。”
冼耀文理了理衣服,蹑着脚走到门前,稍等片刻,忽然把门拉开,门外的佣人妈姐吓了一跳。
“操,还真有听墙根的。”腹诽一声,冼耀文冲佣人妈姐和煦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要用厕所?”
佣人妈姐定了定神,冲冼耀文微微鞠躬,“先生,是的。”
“喔,你用。”
冼耀文侧身走出厕所,等戚龙雀跟上,再次蚊声说道:“等下注意看看有没有张青。”
听他的墙根,就是对他产生了兴趣,之前他猜测的自保杀人有点站不住脚,有选择的谋财害命可能性变大,他好像撞大运了,没招谁也没惹谁,就有人惦记着打他的主意。
回忆一番,假如房间里没有窃听器,他虚张声势的“友人”还没有被水仙传递出去,一旦这个消息被那位妈姐以及隐在暗处的人获得,他是不是很快就要在某处和水仙巧遇了?
如果是,那只能说声抱歉。
回到房间,他和水仙的聊天继续。
“水仙,你说的那个经纪叫什么名字?”
“麦志宏。”
“帮我约个时间,我想请他吃顿饭。”说着,冼耀文走到放公文包的置物架旁,无视锁扣处夹着的一根线头已经改变了位置,打开包,拿出一支位置同样被稍稍改变的钢笔,又拿出笔记本,在空白页写下一行字撕下,拿着回到桌边,把纸页递给水仙,“我住在这里,你约好了给我挂个电话。”
水仙忐忑地接过纸页,见上面只写着“大华酒店”四个字,她内心愈发忐忑,不过,表面却是风平浪静。
“十三少,你想约在哪里?”
冼耀文抚着下巴略作思考,“第一次会面不能太寒酸,最好约在高档一点的地方,水仙你有什么推荐?”
“莱佛士酒店,那里是新加坡最高档的地方。”水仙理所当然地说道。
“听你的,就约在莱佛士。”说着,冼耀文伸了个懒腰,嘴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搓了搓双眼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困顿,继而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今天刚到新加坡,坐飞机有点累,我先回酒店休息,下次再过来看你。”
“你要走?”
水仙满脸诧异,她今天的时间已经被冼耀文买断,按说只要明天遏天边开业前的三个小时离开就行,这之前她的时间都是属于冼耀文的,他留在这里或者把她带走都行,可听冼耀文的话并没有带她走的意思。
“嗯哼。”冼耀文拍了拍水仙的手背,“英国十二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