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培龙笑着点头。
两人进了电梯,徐洪刚有意无意道,“苗書记,之前你们松北县局那个蔡铭海的事闹得动静不小,还被停职了,听说又复职了?”
“对,复职了。”苗培龙听到徐洪刚提起这事,眼里闪过一丝阴沉。
“这个蔡铭海挺有点能耐嘛,他停职的事还是骆書记批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复职了,看来人家上头有人嘛。”徐洪刚笑道。
“他上头有没有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乔……咳,他和乔县長的关系挺好的。”苗培龙瞄了徐洪刚一眼,徐洪刚以前对乔梁还是很照顾的,不过上次徐洪刚到县里来,对乔梁似乎又表现得有些疏远,搞得他现在也有点摸不准徐洪刚和乔梁的关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洪刚听到苗培龙的话,眼里精光乍闪,“你说那个蔡铭海和乔梁的关系很好?”
“可不是,都快成了乔县長的跟屁虫了。”苗培龙皮笑肉不笑,“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这就是他们俩的真实关系。”
“那蔡铭海和叶副書记熟吗?”徐洪刚又问。
“你说的是叶心仪?”苗培龙疑惑地看着徐洪刚,见徐洪刚点头,苗培龙摇头道,“这我还真不太清楚,但他们应该不怎么往来才对,叶心仪同志调到县里也才没多久嘛,两人应该不熟。”
“是嘛?”徐洪刚若有所思。
……
叶心仪宿舍。
乔梁和吕倩赶到时,屋里只剩下蔡铭海和县局的一名女同志,其他人先回去了。
乔梁一进门就问道,“叶書记怎么样了?”
“刚醒一会,在屋里。”蔡铭海指了指卧室。
乔梁立刻往卧室里走去,县局里的那名女同志还在陪着叶心仪,见乔梁进来,连忙起身,“乔县長。”
“没事,你坐。”乔梁摆了摆手,看向叶心仪,关心地问道,“叶書记,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头还有点晕。”叶心仪摇头道。
乔梁闻言松了口气,吕倩这时也走上前去关心叶心仪的情况。
乔梁盯着叶心仪看了几眼,见叶心仪看着确实没啥大碍,屋里也暂时没他的事,就走出来,朝蔡铭海使了个眼色,走到外面阳台。
两人来到阳台,乔梁问道,“老蔡,你进门的时候,徐書记有什么反常没有?”
蔡铭海道,“要说反常,肯定是有的,我在门外用力拍了好几次门,屋里都没回应,我当时还真以为屋里没人了,直至我们开始砸锁,徐書记才走出来开门,这本身就透着反常,还有,我进屋后,看到叶書记在昏睡,但那并不像是喝醉后的昏睡……等我出来后,徐書记却又不打招呼径自走了,而且带走了他当时和叶書记喝酒的那个酒瓶和杯子……”
听到这话,乔梁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人也沉默下来,叶心仪会不会已经被徐洪刚……
目光阴郁,乔梁犹豫片刻,看向蔡铭海,委婉地问道,“老蔡,你叫来的那名女同志,有发现叶書记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蔡铭海摇头。
“确定没有?”乔梁追问。
“嗯,没有。”蔡铭海肯定地回答,又道,“刚刚叶書记醒来后,我们局里的那位女同志陪她进卫生间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蔡铭海这话让乔梁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落下,同时又感到后怕,幸亏叶心仪及时发出了求救信息,否则后果怕不堪设想,他要是让蔡铭海晚来一步,估计已经让徐洪刚得逞了。
徐洪刚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乔梁眼里露出了一丝迷惘,他无法想象以前那个提携他关爱他让他非常尊重敬重的领导,现在竟然会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