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索什扬这样回答,塔洛斯微微一笑。
“诈这个词用的不错,也很贴切,否则薛西斯怎么会如此鲁莽的就使用了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又怎么会在之后继续对其进行开发,以至于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那什么人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又包含着怎样的企图?”
“这可说不好,毁灭诸神?阿苏焉?亦或者.太空死灵。”
塔洛斯直起腰,看向索什扬。
“还记得你和我说起的猛毒荆棘和锁心甲虫的事吗?”
“当然,你也有这样的猜测?”
“说说你的吧。”
“我和维罗妮卡说起此事时,她提到了太空死灵,也就是惧亡者时代,有一个名为三圣议会的领导层,在远古的天堂之战结束后,仅存三圣解散了议会并离开了它的种族,去寻找救赎之道,而惧亡者是从肉体转化成金属的,那么唯一的救赎之道就是重新转化回肉身,我们分析认为,惧亡者不会蠢到千辛万苦恢复的肉身会选择过去孱弱的原样,它们一定会先寻找足够强大的样本,比如能够强大到可以隔绝亚空间也能够操控亚空间之力,再以这个样本为原型重塑它们的种族,而符合这一系列标准的.只有灰髓。”
塔洛斯点点头。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虽然不知道它们有这样的故事,但站在一群无魂机械的角度考虑,如果要让种族重新恢复活力和发展潜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拥有肉体和灵魂,伱看薛西斯创造的很多东西都带有非常鲜明的太空死灵风格,这说明至少在某一段时间里,一定有一位太空死灵在‘教导’他知识或者说技术,而且它还绝不会是一般的太空死灵高级成员,否则不会打动薛西斯这样的原体,甚至它可能拥有鲜明的人格,不可思议的智慧与知识,以及能够说动薛西斯的口舌之能,这样的太空死灵,我想应该不会太多。”
索什扬皱起眉头。
“可惧亡者与艾达是死敌啊,两者的战争那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它们怎么会把复活的希望放在艾达主神的手段上呢?”
“这事可不好说,不过为什么你会觉得惧亡者和艾达是死敌呢?”
“因为.”
塔洛斯这么一说,索什扬确实也意识到事情还未必那么“合理”,艾达作为替古圣作战的仆从种族,与惧亡者战争的第一动机必然是来自古圣,而在古圣毁灭后,双方主要的矛盾就只剩下过往的仇恨以及对银河霸权的争夺,而惧亡者陷入沉睡很显然也就意味着对方暂时放弃对银河霸权的追逐了,从这点看,天堂之战结束后,两者似乎就没有根本性的利益矛盾了。
而如果是放到薛西斯的那个年代,艾达经历了大陨落,显然暂时也没有资格再去追逐银河霸权,而占据银河霸权的成了第三者,也就是人类,那么艾达和惧亡者甚至连最后一点的利益冲突也没有了。
或许种族的仇恨和偏见还是存在的,但那是在双方都没有最高领导的情况下,种族内部各自为战下才会出现的因为过往仇恨和偏见战斗,一旦双方都有一个最高领导,那么他们决策的前提就一定是利益。
阿苏焉想要做什么目前看起来还是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与复兴艾达种族有关。
而惧亡者那个仅存的三圣想要做的,至少就维罗妮卡所说,也是要复兴自家种族。
因为都已经失去了银河霸权,因此两个种族的复兴似乎并没有直接冲突,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没有,反而是它们可能得面临同一个阻碍——
人类帝国。
或者,可以再加一个?
比如毁灭诸神。
有近似的目标,有相同的阻碍,短时间内还没有大的利益冲突——
“.嘶,塔洛斯,你让我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未来景观。”
塔洛斯只是耸了耸肩。
“我只是简单把我刚刚想到的说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现在艾达和惧亡者未必是死敌了.但这更让我担忧了,如果灰髓是阿苏焉和惧亡者联手做的局,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变成帮凶了?”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这也只是猜测,哪怕就算真的这两家曾经联合过,它们就能够毫无保留的信任彼此?不可能的,别说是两个种族,就是两个做买卖的人,也会提防着合作伙伴,并各自做好各自的后手和安排,如果惧亡者真的那么信任灰髓,也就不会搞出猛毒荆棘的事了,更何况我们的人类之主,也不是真的就坐在椅子上啥也不能干了,对吧?身处于这场大博弈之中,你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让自己始终处于主动的一方,其他的,让它们斗去吧。”
“那你觉得,阿列克谢家族,是不是也很早就卷入了这场大博弈之中?”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然事情都太巧合了,阿列克谢家族是乌兰诺的末裔,而乌兰诺的先民又恰好调整了自身的基因以期能够打破与艾达的生殖隔离,接着薛西斯又被逼无奈必须借助灰髓的力量,而灰髓本身却必须要艾达血统的混血儿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