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躯体,索什扬看了一会才认出来,是之前从无缚之魂里找到的那个附魔者。 似乎休伦称其为歌利亚,而且还十分重视的样子。 索什扬眨了眨眼,围着王座的有导航仪,炮台和操作台。 但控制桌间没有喃喃自语的异端牧师,也没有身着制服的船员在等待命令或调整设置,更没有机仆们将自己插在座位上,喋喋不休或慢慢吞吞的用机械声音汇报情况。 这真是个梦,虽然之前没有匹配的画面,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我来了。” 索什扬低声大声说到。 【似乎你已经历过很多梦境了】 【坐吧,主人】 他没有笑,虽然被告知坐到他自己的指挥座上真的很可笑,但索什扬为了看看会发生什么,还是照做了。 【我几乎能触摸到你】 这句话刺痛了索什扬的皮肤,他抬头看向了被不停被折磨着的歌利亚。 【你没成为你想要成为的战士】 【你正在走向一条错误的道路】 【你我之间有必须要讲的话】 【必须是现在,必须是这里】 【再也没有其他机会】 对方的语调很奇怪,就像是不连续的唱诗班短篇,可音调却异常晦涩。 星界骑士的战团长坐着一动不动,形成了一张很耐心的画面,他拒绝让他的愤怒和怀疑浮出水面,只是目光从附魔者碎裂身躯上滑开。 【你还未意识到】 索什扬像他在真实的舰桥上那样,斜靠在王座上。 “就连死亡也不能让你闭嘴?” 【你的身边皆是骗局】 索什扬紧皱眉头,发现那颗绑在链子上的颅骨好像在用空洞的眼窝瞥视自己,这种幻觉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是吗?那么这美妙的知识你是从哪得知的?” 【你认为这一刻毫无意义?】 【你觉得我听不到你变快的心跳?】 索什扬轻抚身旁圣焱剑的剑柄,强压着想去解释的念头让他的头渐渐发痛。 “你继续。” 他开口到,保持一副肆无忌惮的态度,虽然他很想知道些东西,但他时刻紧守自己的思想。 这很有可能是亚空间的一个陷阱,最差也是个巫术。 也很有可能两者都是,那可就不好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 【你一直遵循着他们为你制定的道路】 【一场古老的棋局】 【但是你永远都不应该入场】 【操弄你的棋手不会在意你的生死】 索什扬毫无波澜,依然轻抚宝剑的剑柄柄,对方说的话和它的语调一样晦涩难懂,但他已经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 “我觉得你在唬我,躯壳。” 【我为何撒谎】 【你自己心知肚明】 【索尔·塔维兹】 【亚戈·赛维塔里昂】 【塔洛斯·瓦尔科里】 【他们出现在你身边绝非偶然】 可能确实事实如此,但是索什扬毫无承认的念头,依旧保持着沉默。 【你对过去了解多少呢】 索什扬摇了摇他的头,感受到自己突然口干舌燥,想咽下吐沫。 “你休想刺探我的秘密,恶魔,我知道你们的本质和本性是什么,我愿意听你的胡言乱语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你真的认为在我面前有秘密可言吗】 “你究竟是谁?” 索什扬在这个问题上皱了皱眉。 【此问题于你毫无意义】 【我是谁对于你又有何影响呢】 索什扬又干咽了下,开始考虑话题的开端。 亚空间将原始领域的定义统统盗走,甚至摒弃了所有物理伪装和万物的恒定,他不确定这个恶魔究竟是如何突破灰髓的力量进入自己的梦境,如果对方真有如此大能,那么他就得重新思考这个附魔者的身份了。 或者他必须尽快处理掉对方现实中的存在。 “你冲我说了那么多胡言乱语,究竟有何目的?” 【你心存疑惑】 【自从那个人告诉了你未来的道路之后】 【每一个夜晚都曾经深深的怀疑】 索什扬微微仰起头,对上了颅骨空洞的眼眶,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全知全能,那你就告诉我,灰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罕见的,那个东西沉默了。 直到索什扬几乎失去耐心,对方才低声回答道: 【对于现在的你还太早】 【也太天真】 【若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记住】 【找到胡狼】 索什扬向上凝视着被钉着的残破骸骨,还有它之上那些层层叠叠的符号,这些奇异的文字快速划过他的视膜显示器,好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胡狼?那是什么?” 但没有回应,他能够感觉到,某种东西离开了,眼前只是一个死物。 正在沉思之间,索什扬的世界再一次陷入模糊。 柔和的光被灯罩滤过后射进他的眼睛,他最先看到的和他最后想到的一样,是医疗舱纯白色的天花板。 当他直起腰时,发现自己躺在医疗床上,**着身体,各种软管连接在插入他手臂的注射器尾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剂的味道,两个药剂师正看着自己,其中一个是瓦列尔。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索什扬知道自己是在战场上昏倒的,也知道药剂师们肯定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所以他直截了当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两个药剂师相互看了一眼,最终是瓦列尔说出了他们的检查结果。 “战团长,我们发现在你的大脑皮层,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金属网状物。” 瓦列尔拿出一张扫描图片,然后指着上面的阴影说道。 “它们像一张渔网那样包裹住了你的大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