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识到了许婵的野心,他没想到许婵对体制如此眷恋,确切地说,对方对权力如此着迷。
但徐洪刚显然不认可许婵的这个办法,摇头道,“小许,你说的这个办法恐怕很难,你就算是弄个假档案,但你人还是这个人,别人又不是认不出你,江东省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么搞的风险太大了。”
“徐書记,那我是真的没希望了?”许婵喃喃道。
“小许,重新进入体制是不太可能的,但你可以进国企,之前苏書记不是想把你调入省国投集团嘛,你可以过去那上班,当然,你现在的情况,只能是以临时工的身份进去。”徐洪刚说道。
“临时工?”许婵自嘲一笑,她许婵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去当临时工了吗?
似乎看出了许婵的想法,徐洪刚道,“小许,我知道这样落差有点大,但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你如果暂时不知道干啥,先找个地方上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書记,我再想想吧。”许婵低着头道。
“嗯,你好好考虑一下,当然了,你要是想进私企上班也行,私企就没啥限制了,我也认识几个私企老板,帮你安排个管理职位那是绝对没问题的,绝对工资高又清闲。”徐洪刚笑了起来,“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急,先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你有啥想法,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您,徐書记。”许婵感动地点头,她没想到徐洪刚对她的事这么关心,再加上徐洪刚今天专程来接她,许婵这次委实是被徐洪刚感动地一塌糊涂。
徐洪刚看着许婵的神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其实徐洪刚很清楚,以苏华新这次对许婵表现出来的关心,许婵今后的安排,压根不需要他操心,苏华新肯定能给许婵安排更好的去处,他这会无非是故作姿态罢了,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感性又脆弱的,徐洪刚知道自己这会稍微做做姿态,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许婵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苗培龙,神色微动。
“徐書记,苗書记的案子怎么样了?”许婵问道。
“苗培龙……”徐洪刚摇了摇头,“他可没你这么幸运了,进去是肯定要进去了,谁也保不了他。”
许婵闻言一呆,“苏書记不愿为苗書记的案子打招呼吗?”
“怎么打招呼?”徐洪刚撇撇嘴,“苗培龙的案子是郑国鸿書记亲自關注的,再加上苗培龙的问题比你严重多了,苏書记是不可能贸然插手这事的。”
许婵听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之前苗培龙提出要见她,还借助所谓的梦境暗示她,让她给苏华新带话,没想到最后并没什么用。
不过想想也正常,苏华新并没有收下苗培龙那尊小金佛,人家确实犯不着为苗培龙的案子冒险,毕竟这事引起了郑国鸿的關注。
“徐書记,那苗書记最后会判几年?”许婵下意识问道。
“谁知道呢,案子还在查呢,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查出多少问题。”徐洪刚说道。
许婵沉默无言,对比苗培龙的下场,许婵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最后她好歹还获得了自由,反观苗培龙,今后还不知道得在里面呆几年。
许婵回自己的宿舍时,县大院,姜秀秀来到了乔梁办公室。
“县長,许婵已经放走了。”姜秀秀在乔梁对面坐下,说道。
乔梁听了,手头的动作一顿,“她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啥反应,就那样吧,不过能看出来,她很不甘心。”姜秀秀说道。
“唉,落到今天这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乔梁叹了口气。
“她已经算幸运了,如果不是上面有人保她,她的结果可不只是开除公职这么简单。”姜秀秀嘴上说着,想到刚才从单位出来看到的一幕,道,“我刚才看到徐書记亲自来接的许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