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千人是三河亭的之外,剩下的就是谢弼所部两千人,也包括谢弼。
张旦又环视左右,见大伙还是不理解,又道:
“可能有些人会说,不就是一条水吗,咱们先把冀州全占了。后面再收拾北面不就行了嘛?此前我也是和王上这么说的。但王上告诉我,幽冀之重,看似重在冀州,但实际决于幽州。只要不能将幽州抵定,那就是占了冀州也是白占。燕兵以骑兵之长,旦夕就能抄掠我方。而只要我们攻下幽州,歼灭镇北军团这唯一一支河北大规模的军团,那整个河北都可传檄而定。”
“咱们现在构建的这条五里墩防线,外围一共有八座大砦,共同环绕在五里墩大砦。每砦之间都有甬道相连,砦与砦之间可以迅速支援。所以单纯以防御而言,我军上下能拿刀的,有一万八千多,依托此连砦,抵御燕兵五万,虽然艰难但也是可以打的。”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去什么鲜虞亭收粟?为什么要回五里墩大营。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在三河亭,那即便是死,也是能和弟兄们死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般羞愧而活。
说完,众将皆看向张旦所指之处,却正是不远处的九门城。
“这兵是冲天将军的兵,不是张校尉的兵。”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闷闷问了一句:
“那三河亭的千人怎么办?”
他迷茫的转头,看了一眼严肃的张旦,怎么都不敢确定刚刚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张旦指着那里,动情道:
那就是全看三河亭自己的造化了。
有董访整肃了一下,在场的悍将们恢复了经致之师的严整。
谢弼喃喃说了句:
“更重要的东西?”
“谁说我们没粮?看,都在那里!”
于是,潘璋张着嘴,就要说,自己要替谢弼留在大营殿后。
巫觋不再说话,只是默默一敛衣,便退到了精舍,留下他的徒弟和冯巡继续周应。
张旦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走入了下面的袍泽们。
他指着大营北面的滹沱水,那里散发着无穷的水汽,在河风的吹拂下一直打到了大帐。
而张旦阻止了谢弼,肃声道:
只是谢弼这话,让右军元帅部的长史申商皱了眉,但其人素来不愿意先表态,于是暂还沉默。
所以探谍要想潜伏下来必须要有地方能躲藏,还能供应其水米。而能满足泰山军探谍条件的,唯有城内的豪势人家。
这个时候冯巡又开始怀疑了下面的将领们了,因为他不信泰山军就只试图策反某几个。而人数真的如果很多的话,但到目前为止,却只有一两人主动来报,这是不是说明已经有很多人已经被策反了?
冯巡活觉得自己就像坐在火山口,毫无安全感。
心情不好,冯巡自然对郭昭这些身边人没有什么耐心。
最后,冯巡在郭昭等卫士的护送下离府去城头上又巡视了一遍。可见,冯巡并不糊涂,还是知道自己要依靠谁的。
但等郭昭将冯巡送完,其人却在夜里偷偷逾壁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