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情绪也很是低落,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来劲,人也跟着清减,家中人都觉正常,丈夫重伤要躺数月,做妻子的,自然担忧。可家里一摊子事呢,总不能只守在床前万事不管,夫人如今的状态,才是合情合理的。莫说程星月,就连赵氏也尽量什么事都自己处理,不去打扰江瑶镜。
期间程星回一直昏昏沉沉的,醒来也只能喝药用膳,话也说不了几句,或许真的是喝了药没精神,也可能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辩解,总之轻易不和江瑶镜对视。江瑶镜也没强问,继续照着自己的节秦走。
如此过了两日,秦王那边的反应还不清楚,反而是那始终深藏不曾露面的小妾终于有了动静
“姑娘!”江团圆直接关上了房门,压低声音,“老太爷查到那小妾了。
闻言,江瑶镜心神一震,“快说!
江团圆也不含糊,直接道:“她现在就暂居在南门旁边的鸿运客栈,和大爷一起回来的,一入京她就去了那边。‘“听老太爷说,至少入京后她很老实,就连好奇都不曾有,莫说出去逛逛,就连房门都不出,这几日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络。‘“也派人去客栈打听了,她本人不清楚,但一直伺候的她一个老嬷嬷倒有点像京城口音,只是可能在闽越地区呆了太久,口音混杂,有些含糊,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情况显然不对。
若她只是个普通妾室,那她最应该好奇的就是自己,因为程星回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回来,自己也没喝过她的妾室茶,若说难听点,她现在连名正言顺的妾室都还算不上就算她在京城没有人手,程星回也不准她瞎打听,那在客栈问一问小二不难吧
但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无
不好奇自己,也不好奇京城风光。
再连上那个老嬷嬷的口音有点偏京城,至少一半以上的概率,她曾是京城人士,或者说,她在京城生活过可她入京后,又不曾联络过任何人。
“盯着她。”江瑶镜斟酌开口,“隐秘些,别打草惊蛇了。
后面估计有大‘惊喜’
“查她一时半会没头绪,那就查跟着她的人,嬷嬷也好,小厮也成,都过一遍。
江团圆领命去了,江瑶镜又坐在桌前沉思半晌才起身去做别的事,也是凑巧,今日用过晚膳后,程星回竟然没有陷入昏睡,而是一直侧头望着自己即使烛光昏暗,那双失了血色的桃花眼,依旧遣倦缠绵。
江瑶镜动静一顿,随即转身去搬了一个椅子放在床边,正对着程星回,抚裙入座,微抬下颚,“说吧。‘“让我听听看,你想了几目的理由,能不能说服我。
她一上来就摆明车马,程星回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眸蕴无限歉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把我从河里背出来的。“沿路被乡亲看到了,名声已失,我不得不纳了她。
不得不?
这三个字一出来,江瑶镜只想冷笑,她又不是不能容人,花浓此刻就在门外候着呢,多一个救命恩人又如何?根本不必隐瞒不过她也没拆穿,就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那时我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只短暂休息了几目就回到了战场,等我再空下来,已是两月后了。程星回定定注视着面容依旧含冰纳雪的江瑶镜,“我身在战场,自然知晓战争已到尾声,很快就能回京。”所以没有写信告诉你这件事。
"信纸太单薄,也写不出我真正想要表达的感受,所以当时我就决定,要回来亲自说与你听,也免了你收到信后的担忧多虑。“呵。”江瑶镜没忍住笑了出来,“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我好才不告诉我的?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诚实告诉你,隐瞒你的初衷。
程星回轻声否认,又见江瑶镜依旧眸色冷冷,知她没有被打动,或者说,她对自己给出的解释,并不认同接下来的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讲,面上满是踌躇,脸也跟着苍白了几分,烛光明暗下,莫名的,竟有种破碎的颓丧之美。若是花浓在,怕是早已心疼的扑过去
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江瑶镜,她没有任何动容,就冷眼看着
沉默许久之后,到底还是程是回率先开口,声音极轻,在寂静的屋内也要侧耳凝神细听,“她。她生得和你有些许相似。江瑶镜:....
"有多像?
”只轮廓些许一二。
江瑶镜长长吸了一口气,耐性正在逐渐减少,“这世间相似的人何其多,在你眼里,我就霸道至此,连一二分相似都容不下?“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他忙忙否认后,声音再度回落蚊蝇,心虚到难以言表,“是我不该,我见她和你有几分相似,所以纳她进门的时候,不想那么简陋,总觉得是玷污了你,所以,所以....江瑶镜一直没有打断他,就是想知道他要怎么圆名为纳妾实则停妻再娶的事实
结果好家伙,真真是好家伙。
不仅羞辱我,还要把锅盖到我头上?!
“哈。”生生被气笑了,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星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