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书馆的弟子,一身剑道非凡,不亚于自己,而且学道儒家孟轲一道,浩然加身,同齐国儒家的关系尚好。
照剑斋,此人出现则是令曹秋道诧异不已,此人本是卫国人,国破之后,四处流浪修行,也有交情,多年来,虽说名声不显,但一身修为也是化神绝巅。
至于另一外墨家六指黑侠,其人修为虽然同赵震二人差之远矣,然而,身为墨家的巨子,所能够调动与掌握的力量远非陉城书馆和照剑斋相比。
百年来,儒墨并称显学,墨家弟子遍布诸夏,掌握奇特的机关之法,使得他们墨家的弟子或许实力一般,但真到用的时候,能够有奇效。
寻常之时,能够找寻其中一人都是难题,今日,三人联袂出现在自己府邸之上,绝对是有大事要发生,而近来临淄之内,能够称之为大事的,似乎没有吧?
“二十年来,曹兄一直身为齐国剑圣,难道说已经无视诸夏局势了?”
前来的三位贵客中,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居于上,赵震次之,照剑斋又次之,当然,论及与三人之间的关系,自是赵震最近。
当初赵震游学儒家小圣贤庄,曾多次与曹秋道论剑,否则,进步不会如此之快,一语而出,言语有些淡淡的不满与叹息。
一旁的六指黑侠与照剑斋则是将目光看向曹秋道,如今的诸夏大势与数十年前迥然不同,数十年前,秦国虽强,但赵国、楚国、齐国也不弱。
然则,如今却不一样了。
“诸夏局势?”
“曹某一直精修剑道,于局势未曾关注,不过,据我所知,如今诸夏七国仍旧是七国,秦国也已经数年没有向山东列国征战了。”
“赵国、齐国都有了喘息之机,未来之势当如此,难道有变?”
十年前,修为臻至化神绝巅,唯一的心愿便是更进一步,走出自我之道,破入悟虚而返,真正成就剑道宗师,超越中山剑馆的中山夫子。
只可惜,十年来,修为虽日益精深,但境界却没有大的突破,数年前的新郑一游,若非赵震相邀,自己也不会前往。
返回齐国,闭关清修,于诸夏列国之事,也仅仅从几个徒儿口中知晓,似乎……诸夏并没有太大的局势变化,缘何三人如此?
“多年前,秦将司马错攻掠巴蜀,使得秦国有了根基之地,秦昭襄王才大举东出,征战六国,甚至于长平之战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
“数年前,水家水工郑国入秦修建郑国渠,此渠修成,关中之地成为秦国又一个根基之地,如此,秦国国势更胜昭襄王之期,而虎狼之秦,难道甘心居于西陲?”
“根据我等多方探知的消息,如今秦国已经将原蓝田大营的数十万老兵挪移至关外大营,重练蓝田大营新军,若成,秦国将有超过五十万的大军,以秦军之悍勇,到时候,山东六国何以抵挡?”
仍旧是赵震出言,遍数如今诸夏局势,秦国虽蛰伏不动,但暗地里,却是大肆练兵,大肆施展新政,国势一日强过一日。
若是山东六国再不采取手段,只怕数年后,秦国再次东出,将无任何抵挡之力,将不可能将秦国再次拦阻在三晋之外。
赵震挺直腰背,对着曹秋道凝重而语,此行,不仅仅是为了赵国,更是为了整个诸夏民众,倘若虎狼之秦一天下,法治天下,诸夏民众将生如水火。
“秦军悍勇,国势十倍昭襄王岁月,那日,山东六国无以抵抗,秦国很有可能携带大势一天下!”
墨家巨子六指黑侠随其后,拱手一礼,轻语之,虽言不多,但直指核心,秦国一天下的诸夏走向,不合山东六国,不和诸子百家,不合墨家的道理。
“秦王政雄才非凡,亲政未久,便是去除长信侯与文信候内患,内修政事,外修军令,又有桓齮、王翦、李斯、尉缭、玄清子等想助。”
“秦一天下,诸夏之内,将再无山东六国,而且秦王素来喜法家,尤其是新郑韩国公子韩非的文章,一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落在章台宫。”
“诚如是,诸子百家休矣!”
照剑斋眉目俊朗,粗布麻衣加身,锦袍不显,多年来,自己一直游历列国,卫国纳入秦国掌控之后,更是在秦国待了很久,故而,对秦国之事了解很清楚。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这两道高悬之剑流入山东六国,明面上所指的是儒家与游侠剑客,实则笼罩整个不为秦国所用的所有之人,换言之,敌秦者,皆殁!
“儒者,侠者!”
“难不成如果秦国真的一天下,要杀尽所有的儒生与侠士?”
闻照剑斋三人之语,果不其然,曹秋道的眉目挑动,翻滚脑海中自己对于秦国的信息,说起来,秦国奉行法治,对于游侠的打击最为猛烈。
至于入秦士子,虽多,但儒生的那一套根本不为秦国所用,以至于多为下层官吏,罕有身居高位的重臣,感知三人话中言外之意,曹秋道周身浅白色的玄光隐现,陷入沉思。
“近五年前的野王城邑之战,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