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瞬间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止是朝廷多加安抚,丁原,董卓,哪怕是韩馥,袁术等人,都悄悄送来厚礼,暗中拉拢。
高顺,郝萌、曹性、成廉等围坐在一起,举着酒杯向吕布,道:“末将等敬校尉!”
吕布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肚中,吕布畅快无比,道:“自某入仕从军以来,从未有这般高兴!某得富贵,与诸位同享!”
“多谢校尉!”
“我等誓死追随校尉!”
高顺等人自然纷纷客套,吕布确实对他们不薄,不是吝啬的人。
“喝!”吕布没有其他话,再次拿起酒杯。
一众人自然相陪,全部是一饮而尽,不留一丝。
觥筹交错,酒桌热烈。
酒过三巡,吕布放下酒杯,面露愁色,道:“诸位,我现在遇到难以抉择之事了,还请帮我出谋。”
众人一怔,看着吕布,又转向高顺。
高顺对吕布是忠心耿耿,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高顺一直跟随在左右。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高顺不得不开口,道:“校尉,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迟疑?”
吕布长叹一声,道:“丁史君,乃是我义父,按律说,我当追随左右,只是,义父对我若即若离,似有吞并我部众的意图。董太尉屡屡示好于我,但我岂能叛了义父,投奔于他,当我吕布是何许人也!”
几人听着,相互对视一眼,郝萌试探性的道:“校尉,董太尉,乃是当朝太尉,又有圣命在身,他下令调遣,怕是也不得不从。”
吕布醉眼看着他,叹道:“难处便是这里。我现在是进退两难。”
成廉盯着吕布,目光一转,忽然道:“校尉,我听闻,丁史君在兖州屡次犯错,被朝廷诏回。这次来徐州,据说是流放而来,朝廷对他怕是失望透顶。”
吕布又是一叹,道:“我与义父谈过,他也是这般说。”
成廉瞬间明白了,即刻就道:“丁史君在广陵,毫无作为,龟缩不出,有负朝廷所托。校尉虽是义子,但朝廷大义当前,不能不顾,校尉须当秉公行事,上书弹劾,为国事正言。”
吕布身形一正,道:“此言可行?”
成廉大声道:“举贤不避亲,为国事更不可避!此乃大义,校尉无需多虑!”
吕布心中大动,看向其他人。
郝萌、曹性等人皆是点头,认为成廉说得有理。
高顺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反驳。
吕布得了这些人认可,大笑道:“某忧尽去!诸位,痛饮!”
“痛饮!”
众人端起酒杯,与吕布再次喝起来。
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直到半夜,才被手下各自带回去。
吕布一回府邸,立即推开士兵,大步赶回书房。
来到书桌前,铺好史侯纸,拿起笔,神情镇定,犹豫再三,还是落笔。
一封弹劾奏本,洋洋洒洒三百多字便写好了。
吕布不再迟疑,命人发出。
他还不知道,这时,贾诩正带着礼物赶过来。
几天之后,贾诩到了。
吕布自是盛情款待,大摆宴席,歌舞不断,一杯一杯的敬酒。
贾诩不好酒,且见着那些歌女时不时过来撩拨,令他再深的城府,也不自觉的皱眉。
他觉得这些歌舞并不干净,碰他一下,便心生难受。
吕布不动声色的看到了,但没有阻止,直到喝的差不多了,这邀请贾诩进入后堂,单独叙话。
两人坐定,上好茶,只有两人了,吕布这才笑着道:“贾军师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没了外面吵嚷,贾诩恢复了平静,斜睨着吕布,道:“吕校尉,你的死期将至,还不自知。”
吕布笑容顿僵,而后哈哈大笑,道:“贾军师,你这说客,着实有些拙劣。”
贾诩冷笑一声,道:“那刘备是朝廷任命的彭城相,吕校尉攻伐于他,朝廷岂会相容?刘备乃是车骑将军卢植的门生,更是汉室宗亲。现在,刘备一跃而上,成了汉中太守,是陛下钦点!吕校尉还觉得,在下的话拙劣吗?”
吕布笑容没了,甚至有些阴沉,双眼如刀的盯着贾诩。
在以往,他还并没有太多感觉,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风光中。
但听了贾诩的话,只觉心头发冷,阵阵后怕。
刘备确实有大背景,在徐州这般狼狈,非但没有问罪,反而高升汉中太守!
这足以说明一切!
“朝廷会如何对我?”吕布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贾诩端坐在那,见吕布这般反应,神情更冷,道:“黑山军肆掠冀州,朝廷腾不出手。冬天将至,黑山军不退也得退。待朝廷缓过气,西面有公孙瓒,背面有陶谦、曹操,南面还有吕校尉的义父丁史君,七八万兵马,包围之下,吕校尉还有生理?”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