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里确实是某座法师塔的一部分,根据他找到的种种迹象表明,两人当前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某个小型工作间。
其次,当时主人离开的时候应该非常匆忙,也有可能临时出去忙什么事,本打算很快回来结果一去就没在复返。
最后,这里是有出口的,而且似乎只有单方面门禁,从里面往外走的话貌似并不受限,也就是说只要两人想离开的话,只要推开西侧的木门就好了。
“似乎也没什么任务可以触发的样子。”
墨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身看向正在挂在吊灯上晃晃悠悠的季晓鸽:“怎么办?要试试离开这里么?”
少女耸了耸肩,带着一蓬灰尘飞回了墨檀身边,无奈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虽然外面阴森森的有点那啥,但总比一直呆在这里要好吧,干等信标缓十个小时的冷却也太无聊了。”
两人刚才其实已经推开那扇木门看过了,房间外面是一条往下延伸的螺旋梯,不过因为当时还没有彻底完成探索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
“我想也是。”
墨檀微微颔首,然后反手拔出了身后的日冕斩击剑擎在身前:“一会儿跟在我身后,你的机动能力很强,但体质和防御太弱,如果有陷阱什么的话很容易陷入被动。”
“机动能力很强这句话是多余的,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啦。”
季晓鸽嘟了嘟嘴,走到墙边取回了自己那根火把,然后从行囊中摸出了两颗茶叶蛋扣在手里,拢起双翼笑盈盈地往墨檀身后一站:“去送吧,我的勇士。”
“为你而挂,我的女士。”
墨檀也开着玩笑回了一句,然后随手拉开了木门,谨小慎微地顺着那干冷的螺旋梯缓缓下行,时刻保持着警惕。
两人就这样走了大概半分钟,然后便出现在了一扇流转着稀薄紫光的木门前。
“呼,感觉像是雷电属性的,我应该可以搞得定。”
墨檀轻舒了口气,示意季晓鸽提高警惕,然后便发动了天赋雷鳞,抬起右手按进了那闪烁着雷光的氤氲中,猛一发力
吱嘎!
只被电掉了百分之十不到的生命值,墨檀就顺利地将面前的大门推开了。
下一秒,一阵刺耳嘈杂声便钻入了两人的耳朵,并在两秒钟后飞快地消失了
至少五十个手持兵器、不修边幅、喝酒撸串、杀意盎然,总之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善茬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头回望,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后木门后同样目瞪口呆的一男一女。
墨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干巴巴的
“吃着呢?”
十五分钟前
无罪之界系统标准时间p18:31
圣历7821年,诗之月,祈颂1日
西北大陆,巨龙之傲,计时塔二层
一个有着银白色短发的年轻男子正焦躁地在原地踱步着,嘴里念念有词
“有限的帮助有限的帮助只能给予有限的帮助否则一切都将被修正”
他使劲拽了拽自己那尚可挥霍一些年头的头发,头痛地闭上了眼睛:“可恶啊,有限的帮助怎么可能管用啊!这特喵可是一场只打了十三天就败掉的战争啊,不不不,那根本已经不是战争了,分明是欺负嗷呜!!!”
年轻人嘟囔到一半时忽然惨嚎了一嗓子,然后边捂着靴子上蹿下跳边目眦欲裂地盯着地板上那本长满了尖刺的书:“我只是想把封面变成动图而已啊混蛋!但是为什么本应该成为照片的铁鬃豪猪却和书融合了啊!?这一点都不魔法吧!完全不魔法啊!”
歇斯底里地嚎了一会儿后,这位名叫丧的银发年轻人便颓然地一屁股坐回了地上,看上去特别憔悴。
虽然有着一头炫酷的银色短发,但阿丧却并非暗精灵,事实上,他的头发完全是因为某种不可控因素而变白的,尽管他自己一直都觉得是愁白的
他是一位标致而健康的人类年轻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左右的年纪,身穿一袭繁星点点的黑底长袍,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魔纹始终在变换着颜色,只不过因为原本就相对黯淡的原因,并不会让人太过眼花。
头上那颇为宽大的尖帽与手中那把通体由某种黑色木材打造、上面镶嵌了十一块椭圆形宝石的法杖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施法者身份,而且还是一位看似颇为强力的施法者。
事实上,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强劲,就算抛开玩家身份不说,丧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个强者了。
只可惜,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原因,他几乎从未出现在这个游戏的排行榜里,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他也曾经出现在榜里十几次,但累积时长却不超过两秒。
别人不知道他,而他从玩这个游戏开始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玩家,俨然把一挺好的整成了单机。
当然,这并非他的本意
“又听不见老师的声音了,真是倒霉到家。”
阿丧颓坐了半天后竟是直接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