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
刘璋抱着柱子叹了口气,道:“董卓都跑不了,我往哪跑?”
老头躬着身,道:“主人说有办法。”
刘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道:“让他收收心,我想过几天舒心日子。”
老头没再说话,跟在刘璋身后。
……
第二天一早,尚书台。
进进出出的大小官吏,看到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
向来是卡着点来的丞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此时正与左仆射的王允站在屋檐下,谈笑风生,满面笑容。
王允向来不苟言笑的漠然脸色,此刻完全展开,与杨彪道:“丞相,要说茶,还得是会稽所产,我家里有一罐,改天送丞相尝一尝。”
杨彪胖脸抖动不停,笑呵呵的道:“子师,要说茶,你比不过我,我在豫州有一处茶园,明年春雨之前,必有好茶!”
王允客气抬手,道:“那我改天一定要登门尝一尝,丞相切莫恰好访客去了?”
杨彪哈哈大笑,道:“不会不会,子师要喝多少都有……”
四周的官吏听着丞相前所未有的爽朗笑声,不禁愣住了,悄悄探头来观瞧。
荀攸,何颙等人来了,没有向其他官吏见礼之后便进去,而是来到两人身前,加入了做事之前的寒暄行列。
四人有说有笑,完全不见以往的针锋相对,明枪暗箭,争吵僵持。
又一会儿,刑曹尚书李儒到了,众人瞥向他,声音渐小,笑容收敛。
荀攸见状,连忙笑着道:“王公,时辰差不多了。”
有了台阶,杨彪,王允都点头,客套着转身,相继入了值房。
李儒将一众人表情尽收眼底,默然无声,走向王允的值房。
他即将调任汝南太守,这是明显的贬斥。
原本前途远大,周围附庸了无数人的李儒,一下子被打落下来,所有人远离,避之如蛇鼠。
李儒心中强压着一口怨气,表情平静的来到王允的值房。
王允对李儒发配汝南,心里自是有些心疼,毕竟李儒是他在尚书台唯一的亲信,还是在刑曹这么关键的位置上。
王允神情漠然,不等李儒说话便道:“你暗中调查、收集丞相的事,太过招摇了。”
李儒一愣,是因为这个吗?
他顿时不甘的道:“王公,丞相无能,天下人尽皆知,王公才能胜他十倍,乃王佐之才,为何要屈居人下?”
王允脸色一沉,低喝道:“放肆!丞相也是你诽谤的!”
李儒怔了怔,有些说不出话来,往日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王允旋即恢复表情,淡淡道:“此事到此为止,你收集的那些,全数毁掉,不可多留。你去汝南,好好用事,我找机会,将你再调回来。”
有了王允这句话,李儒多少宽心一点。毕竟王允生性孤僻,手底下没有什么人,待杨彪被罢,王允上位,他肯定还会回来,而且更进一步!
李儒肃色抬手,道:“下官明白了。”
王允只当李儒明白了他的苦心,看着他道:“此去汝南不太平,我请大司马府抽调二百禁军护送你过去。记住了,离一些人远一点。”
李儒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王公。”
至于是哪些人,李儒心如明镜,颍川,汝南世家众多,彼此联姻多年,关系是错综复杂。而朝廷里,‘颍川党’一家独大,一直令王允深为忌惮。
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吏推门而入,道:“王公,袁绍、曹操到大司马府受命,大司马请丞相、王公一同前往见证,签署任命文书。”
王允站起来,走到李儒跟前,低声道:“那董卓,你想办法盯住他。”
李儒双眸一肃,低声道:“下官明白。”
王允没有再多说,出门前往大司马府。
迎面遇到了杨彪,王允顿时微笑着道:“丞相,我听说,令公子不准备出仕了?”
杨彪胖脸颓然,叹气道:“儿大不用娘,也不由爹,只能随他去了。”
自去年刘辩御驾亲征,大获全胜而归后,洛阳城上空的阴霾尽去,陆陆续续不知道多少人入京,想要入仕。
杨修回京之后,一度要入仕,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了动静。
王允与杨彪并肩出了尚书台,转向大司马府,笑着道:“犬子为陛下所钦点,为守宫令。陛下与我言,举贤不避亲,丞相大可不必过于爱惜羽毛了。”
杨彪的小眼睛一睁,王允的儿子为守宫令?
守宫令可是要掌管皇帝的文书、抄录、传送,非一般人不足任!
他心里若有所思,如果他儿子入仕,该为什么官比较合适?
杨彪虽然不想入仕,可并不代表他儿子不想,再说了,他儿子不入仕,他杨家的四世三公岂不断绝?
到了大司马府,便看到了并排立着的袁绍与曹操。
皇甫嵩看着杨彪、王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