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羽叹着气,拔刀……
“我,我……”
万川欲哭无泪,狠狠的将面具扣在脸上,咬牙切齿:
“一群***的老王八蛋,老夫认栽了!”
……
……
惠州城坐落于平原之上,城前是平江大运河,附近数千里尽是良田。
呼~
夜风吹动草木。
一处坐落于田埂间的茅草屋内,一面色蜡黄的老农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突然,他心头一震,火烧屁股般站了起来,跪在土墙上悬挂的半面铜镜前:
“惠州分堂副堂主,皇甫琨,拜见龙王!”
嗡!
破碎的半面铜镜上,丝丝缕缕的红光飘忽而起,化作一行大字:
“百里惊川身死,速去神
兵谷,见者,皆杀!找到,龙脊骨碑,以及裂海玄鲸锤!”
百里……
“百里惊川死了?!”
恭敬的等那红光散去,皇甫琨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惊喜来:“好好好,死的好,死的好!”
他袖袍一抖,将那半面铜镜收起,快步走进夜幕之中。
……
……
这一觉,黎渊睡的无比深沉,像是要将之前的一下补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渊幽幽醒来,眼皮微动,没睁眼。
“啪!”
下一刻,他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啊!”
黎渊翻身坐起,龇牙咧嘴:“您老真下手啊?”
他余光很快扫过屋内,房间内装饰很简单,且有些摇晃,这是船?
“吱吱~”
这时,吱哇乱叫的小耗子一溜烟跑了过来,泪眼婆娑,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一觉睡了三天两夜,你再不醒,老夫都准备把你给埋了!”
房间门口,韩垂钧躺在摇椅上,似乎在翻看书籍。
“这不是知道您老回来了,弟子心里太踏实了嘛!”
黎渊伸了个懒腰起身,发现自己断裂的肋骨也早已接上,身上的暗伤明伤都好转不少。
他走出门口,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方五牙大舰上,眼前,是平江大运河。
他环顾四周,却没看到神兵山脉与蛰龙府城,也没有看到其他师兄弟。
这还是一艘商船?
看了一眼桅杆上大大的‘黄"字大旗,黎渊心下微动,这是分散走了?
“踏实?”
韩垂钧合上书籍,冷笑:“看来老夫不在的这些天,你很是做了些亏心事?”
一句话差点把黎渊噎死,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老韩语气中的不悦和恼怒,顿时识趣的闭上嘴。
“哼哼!”
韩垂钧颇有些恼火,但也无处发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说话?”
“……”
不说也有错?
黎渊无奈:“您要要打就打,还找什么借口啊?”
“哼!”
韩垂钧一口闷气憋了好几天,这时倒也没太气了,起身回了屋。
黎渊很有眼力,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低着头回屋,一副任打任骂的摸样。
“李元霸?”
突然,韩垂钧开口,面无表情。
黎渊回头:“谁?”
“……”
小子挺能装啊?!
韩垂钧差点气笑了,这小子自己教的最少,但居然和自己最像,这嘴脸,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李元霸是谁?”
黎渊一脸茫然。
“这李元霸……嗯,一个走运,可惜命不久矣的小子。”
韩垂钧扯了扯嘴角。
“啊?”
黎渊心下微紧。
“和你无关,紧张什么?”
韩垂钧瞥了他一眼:“还装吗?”
黎渊苦笑:“您想让弟子怎么说?”
“你这小子……”
韩垂钧哑然,心下闷气消散大半。
他转身坐下,黎渊忙倒茶,也不说话,只是在旁伺候。
“说说吧?”
韩垂钧喝了口茶,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