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
说得还真是纯粹圣洁啊。
明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轻声诱哄道:“你想嫁进明家,本也不必去讨我母亲喜欢,只要我喜欢就够了,明白吗?”
冯敏眼睛一颤,心中忽然升起无限希望,抬起头看着那张近在迟尺的脸。
这时,那只手继续下滑,慢慢落在了她腰间,而后将她勐地一揽,使她贴向了他。
这个动作让冯敏紧张慌乱不已,下意识地就想挣脱:“世子……”
明谨却将她禁锢得死死的,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去解她的衣带:“别怕,只要你成了我的人,还怕我不要你吗?”
冯敏闻言脑中轰地一声响,这才真正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他竟然是想要……
且是在这种地方?!
若说方才只是紧张害羞,那现下她便是感到恐惧了。
“不,世子,这……这不妥!”
对方的手已探入她的衣内,那过于熟练的动作让她感受不到丝毫尊重,仿佛她只是街边花楼里招手即来的妓子。
可她不是!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自幼得身为女子之师的祖母解氏教导规矩礼仪,她有自己的自尊和体面,纵她一心想嫁入应国公府,纵她也清楚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式!
相反,她正因要嫁进这样的高门,才更不能在婚前便失了贞洁!
且在这里……若一旦被人发现,莫说嫁去明家了,她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依祖母的作风,定会给她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诸多想法在脑海中交杂,加之她到底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此时羞耻而惊惧,已经完全被吓坏了。
在明谨扯开她裙衫的一瞬,冯敏脑子里空白了一下,惊叫一声,挣扎间失手抓伤了明谨的脖子。
明谨彻底没了耐心,“啪”地甩手打在她的脸上。
“你自己巴巴送上门来,此时又同我装什么圣女!”
冯敏仓皇地摇头:“世子,不是的……”
见她眼神闪躲,似难以启齿,明谨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蓦地一沉,忽然攥住了冯敏的脖子:“怎么,你是听到什么关于本世子的谣传了……是吗?”
对上那张忽然阴沉的脸,被扼住了脖子的冯敏恐惧地摇头,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我不知世子指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明谨脸色狰狞地将人按在了地上。
“本世子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为了证明自己,他来之前特意服了药,且是双倍的药量,那燥火此刻在他体内游走,叫他几近要失了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被他压在地上的冯敏察觉到性命受到威胁,出于本能开始呼救。
“叫啊,叫大声些,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明谨狞笑一声,眼中现出病态的兴奋:“本世子巴不得让他们来都看看才好!”
冯敏眼中有泪水滑出,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向他求饶。
就在她濒临绝望之际,林中有人循着动静快步朝着此处走了过来,一地如火枯叶被来人踩得沙沙作响。
……
秋阳西坠时,火红枫叶延绵着,将天际也染上了浓重的绯色。
待晚风揉碎撕散了那漫天赤霞,夜色紧随而至,将一缕缕残霞迅速吞噬殆尽,于是天地陷入昏暗。
这一夜,大云寺不算平静。
这份不平静未能蔓延到庄严寂静的天女塔内,深夜未眠的常岁宁在塔中推开窗灵,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塔院中石桌的方向。
夜色星光与灯火交织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青年于夜色中静坐的背影。
她眨了下眼,那道背影即消失不见了。
常岁宁回过神,遥遥望向塔外。
并州之事紧急,随时都有可能生出变故,片刻耽搁不得,而他此番秘密出京需要避人耳目,今夜动身无疑是个好选择。
常岁宁便开始想,他会从哪个城门出京,出城后会选择走哪条路。
大盛舆图就刻在她脑海中,自京师通往并州需要经过的城池与大小官道,此刻均浮现在她眼前,一并出现的还有青年策马而行踏山涉水的身影。
常岁宁靠在窗灵处托腮静思许久。
一行人马正在夜色中驰行。
此时,那为首着玄袍之人忽然慢下,收束了缰绳。
紧随其后的元祥跟着停马,同时摸向腰间佩刀,警惕环顾四周,却见自家都督正侧首静静遥望某处。
元祥跟着看过去,默默将半出鞘的刀按了回去。
原来是经过大云寺了,难怪。
贴心如元祥,此刻便提议道::“大都督……既然都经过了,那不然咱们去寺中上一炷香吧?我每回出远门时,我阿娘都会帮我上香念一念的!”
言毕,元祥自心底生出一股自我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