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就我,反而要送我远嫁他乡,想想能不委屈吗?”
四福晋说:“你这是怨恨上我和你阿玛了。”
宋格格赶紧说:“没有没有,她哪有这胆子,孩子赶紧跟你嫡额娘说你没有。”
秀楠却说:“我没恨您,我是恨我阿玛,我但凡是个男孩子现在就带着我额娘走,往后也能养得起她。可是现在我出不了门,只能日复一日这么委屈着。”
四福晋叹口气,拉着秀楠的手:“你容我和你阿玛想办法,当初你阿玛的意思就是把你姐姐留下,你还能等几年,她等不了了。事有轻重缓急,只能先把她的事儿办了。”
宋格格满脸期颐,但是秀楠却说:“这话就是哄人的话,我要是信了才是傻子,祖宗规矩变不得,不过是拖到我年岁大了,你们再说想办法了实在不行,我除了嫁出去还能怎么样?”
四福晋发现这姑娘平时不说话,也是个有脾气的,劝也劝了哄也哄了,都没用,只能先回去。
等四阿哥回来,四福晋想了想,就和他商量把秀楠留下:“您看要不然现在就给她想办法,事在人为,实在是宋氏只有这一个女儿,把人送走她怎么办?”
四阿哥问:“是缺了她的吃的还是喝的?女儿不在了就没人管她了吗?”
“她惦记孩子,”四福晋尽量给这母女两个说情,想了想把秀楠的态度说了:“要不说咱们家二格格是您的女儿呢,可惜是个女孩,要是个男孩跟您简直是一个性子,我瞧着这孩子有几分刚硬……”
“你想说什么?”
“就是这孩子吧,年纪小容易犯轴。她想留下,要不咱们再想想法子。”
四阿哥站起来:“你吞吞吐吐话都说不清楚,爷自己去问问。”
他去了宋氏的院子,宋氏忙前忙后奉茶端果子,秀楠出来见了一面准备离开,四阿哥叫住他:“你嫡额娘说给你找个京城的人家,你怎么想的?”
宋氏立即说:“她能有什么想法,您看着选,门第什么您看上的都合适。”
秀楠说:“额娘,今儿就说了,这就是骗人的,您还信!”
宋氏赶紧把女儿拉身边在她腰上拧了一把:“你阿玛说的有什么信不得的。”
秀楠被拧得呲牙咧嘴,推开宋氏后说:“我阿玛如今……忙着呢!别人家的孩子能嫁到草原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能?留在京城这事儿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将来有妹妹了或许她能留下,我是注定了要嫁出去,姑姑们都嫁出去了,我难道比她们特殊?”
无论四阿哥是亲王还是帝王,他总要有个女儿嫁到草原上去的。可他现在只有两个女儿,秀楠注定了要走。
秀楠如今满腹怨气,这怨气四阿哥能看得出来。他皱眉,发现这事儿不好办了。
此时弘晖和四福晋在说话,四福晋把今日秀楠的表现说了,弘晖想了想说:“弘昐不服我,想着我不过是大哥,比他早出生一年罢了。秀楠不服气秀琳,觉得秀琳不过是比她早出生几年罢了,占尽了好处,享受了富贵,还能日日团圆,都是阿玛的女儿,她凭什么这样?这并非人心不足蛇吞象,而是觉得委屈了。”!
德妃不好跟一个孩子说为了求三个儿子的平安吃三年素,就说:“如今天热,我不吃这些。”
莹莹自认为了解了,就说:“哦,您这是苦夏是吧?”
德妃点点头,哄着她赶紧吃。莹莹大口大口的吃肉,还说:“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苦夏呢,我吃什么都胃口好?”
德妃听见她这么说哭笑不得,这真是孩子话,小时候自然是什么都爱吃,长大了心里的事儿多了,就吃不下了。
她跟莹莹说:“爱吃你就多吃点。”
莹莹吃了饭就留下睡午觉,到了下午,迷迷糊糊觉得热了,翻身接着睡,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有人说:“弘昱阿哥病了,惠妃娘娘这边着急上火呢。”
德妃说:“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呢,严重不严重?”
“好像是急病,应该不严重吧。”
莹莹立即睡不着了,睁开眼睛,旁边的宫女赶紧站起来:“格格醒了,咱们去洗把脸吧。”
这动静德妃听见了,立即进来看莹莹,看到自己的孙女坐着揉眼睛打哈欠,只觉得心花怒放,把惠妃的孙子忘到脑后去了。
下午莹莹跑去无逸斋外面等海棠下班,就看到四阿哥从无逸斋出来,莹莹从树后面跑出来,高兴地举着两只胳膊:“四舅舅,抱一抱啊!”
四阿哥说:“四舅不抱你了,你要乖,明日你跟你额娘阿玛来舅舅家里吃饭。”
“吃什么饭?”
旁边的苏培盛说:“自然是喜宴,我们家大格格明日订婚呢。”
莹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我知道什么是订婚,早先就吃了秀宁姐姐的订婚宴。”
四阿哥笑了笑,摸摸莹莹的包包头离开了。
莹莹只能又去树下蹲着,旁边坐着盐宝,莹莹很嫌弃地推它:“太热了,你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