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笑到:“预备着您要用,都准备好了,现在都能装船。就是有件事……如今这工坊不知道该给户部交税还是个内务府交税。”
曹寅一句话就能让康熙明白这不是税的问题,是内务府和户部又在争税源了。以往都是内务府强势,而且织造府就是内务府下辖的衙门,而这工坊是海棠的产业,海棠又是皇女,所以这税银和收入内务府都能沾。
然而四阿哥比内务府更强硬,内务府又不想舍了好处,自然和户部一直拉扯。
今年是花钱的年份啊!
他就说:“这三年免税,至于三年后再说。”!
一瞬间大家看太子的目光都变了,最受不了的是太子!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太子在物质上开始受到限制已经是接受不了的,更别说地位上开始受到打压。
因此太子到了畅春园后易爆易怒,经常打砸物品,常常是手边有什么就砸什么丟什么,对着宫人泼水砸东西抽耳光是常有的,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
太子派人私下去见索额图,每次使者和索额图会面都是关起门来秘密言语,让康熙心里不满的同时觉得索额图在怂恿太子!
而康熙认为的怂恿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或是打压兄弟或是对皇父不利。
在这种心态中,康熙见太子必须有人在场,父子中间的空间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父子之间再无往日的亲密,这种行为更加让太子觉得不可接受。
四月康熙决定南巡,南巡的时候特意带上了太子,而太子的座驾也显得很逼仄。
太子看到船舱当时就冒出火来,觉得这就是给奴才们住的。而且以往康熙出巡都是他在监国,这次跟随出行,他觉得不是自己受宠,而是被带出来监视。
有了这想法后,他在康熙的御舟上看到十五阿哥在康熙身边撒娇,一边是妒忌一边是愤怒,最终目光狠狠的钉在了十五阿哥身上。
太子这段时间的阴郁暴躁让康熙看在眼里,心中几分追悔莫及,这分明是孩子不顺心了闹起来了,要是小时候还能一笑了之,长大后这种不顺心牵扯到生杀予夺,就变得不可控制了。
康熙免不了因此训斥太子,然而出发的时候好好的,船行到山东太子病了!人都病了,而且看着奄奄一息,康熙再训斥也没意义,动了恻隐之心,下令太子回銮,让索额图来侍奉太子。
而此时在青海的王府里面,海棠确定盐宝要当妈妈了,因为盐宝不让海棠把脚放到它肚皮上了。以前都是盐宝躺下,海棠把脚挨着它的肚皮,甚至天冷的时候直接塞在它肚子下面取暖的,现在盐宝把肚子保护的很好,摸都不给摸了。
除此之外,盐宝变得挑食,以前是面食青菜肉类都吃,现在只吃肉啃骨头,对面食和青菜都不屑一顾,海棠怕它营养不良掰着它的嘴塞青菜给它吃。
海棠蹲在院子里问盐宝:“敢不敢让我摸摸你肚子?”
“汪呜!”
“你躲什么啊!让我摸摸你有几个小崽崽。”
“汪呜!!”
“行行行,日后我有崽子你不许靠近!”
包嬷嬷拿着刚晒好的衣服进院子,看海棠蹲着和盐宝说话,就说:“主子,该给盐宝弄个窝了。”
“它有窝啊!还不止一个,还要弄?”
包嬷嬷把衣服放到屋子里的桌子上开始叠,一边干活一遍说:“不是它睡觉的窝,是它生小
崽子的窝,它们生崽子的时候很忌讳周围有人,要僻静不被打扰才行。要不然咱们把一个院子封了,用铁链子把门把手拴上,让它从门缝里进进出出,人进不去,没人味,它反而更放松一些。在它快生崽子的时候,给它一些干草和软布,让它衔进去做窝,等它生了崽子是会带出的。”
行啊!海棠叫着盐宝:走走走,给你找地方去,你喜欢哪里就给你封哪里,家里随便你找地方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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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海棠带着盐宝到处找院子的时候,京城送的信到了。因为相隔千里,两三个月前的事儿海棠才知道,而且还不是从信里知道的,是从人的嘴里听说的。
京中王府的管事花善来见海棠,顺便把大家的家书给捎带来了,自然少不了要跟海棠讲一讲京中的事儿。
京城中的大事就是大阿哥弹劾了太子,当然花善的重点在于索额图弹劾海棠,忍不住为海棠叫委屈:“这和主子您有什么关系,这事儿是内务府拟定的,您都不在京中,也不该弹劾您,该参内务府那帮孙子才是!当时咱们府里都说索相老糊涂了,果然后来就被罢免了。”
海棠听完他的抱怨才问:“大阿哥如何弹劾太子的,你详细说来。”
随后海棠皱眉听了这个过程,尽管事情过去一两个月了,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这种兄弟互相捅刀子的内耗要什么时候才结束,这群人就只会窝里斗吗?
海棠心里烦的透透的!
花善还算是带来了两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