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衣的一种,都被内务府管辖。奴婢再问您,良贵人姓什么?”
“姓卫啊!”这是谁都知道的。
云纱说:“这是汉姓,她祖上是老满洲了,太宗坐朝的时候,也就是天聪年间进入了辛者库做管领,老姓是觉禅氏,后来在世世代代在辛者库做管领,还世代在御膳房做主管,德妃的祖上也是御膳房主管,您说这缘份深不深?”
这不是缘份深,是怨愤深啊!
四福晋小声问:“所以,这御膳房……”
云纱点头:“是啊,良贵人家里世代是膳房主管,如今良贵人的阿玛阿布鼐就是主管。可是德妃娘家后来从膳房脱身进入了内务府三旗包衣护军营,膳房的势力全靠德妃在宫里撑着,两方不说井水不犯河水吧,也是相看相厌。
所以德妃就一直护着她那一脉的人,求上门给办事儿,每次要东要西打赏丰厚,其他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赏钱见者有份,拿了手软,良贵人撑不起事儿,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德妃,为了这些阿布鼐也只能坐看德妃这一脉在御膳房壮大。
今儿这菜,是四爷和八爷一起吃的,御膳房是哪个都不敢出错,不用银子就能让这些人颠颠的把饭菜送来。”
四福晋点点头,表示又多知道了一些。和这些宫里的老人聊天就是收获多,怪不得额娘说多和这些人聊聊。
这是御膳房开始往阿哥所送饭,饭菜送到了九阿哥的院子里,九阿哥打开看了看:“又是温不拉叽的!”
御膳房的人弯腰小声的解释:“如今天冷,下面已经放了炭火了,尽量走的快些,还是这样了,您今儿先用膳,明日后日多放些碳,保准让爷吃上热乎的。”
九阿哥冷笑一声,他身边的太监就开腔骂,但是御膳房来送饭的只陪笑,骂的越狠请罪越勤,但是绝口不提换热的来。
十阿哥看看自己的饭菜,因为守孝都是素的,对九阿哥的太监说:“罢了,别吵了,让他走吧。”
这送菜的太监立即磕头退下了。
九阿哥很生气:“看人下菜碟的东西!”
说完看着十阿哥清汤寡水的饭菜更生气了:“这些奴才!”
十阿哥说:“罢了,我没说什么呢,九哥别生气。”
贵妃在的时候,十阿哥生活处处养尊处优,如今贵妃不在了,也不能说各处怠慢,却感受到处处不如以往。
十阿哥说:“弟弟想明白了,想过好日子,还是要出人头地。”
九阿哥没说话。
十阿哥一边吃饭一边说:“还是要去找九
妹。”
九阿哥的眉头皱着。
十阿哥说:“有些事儿不会因为弟弟我年纪小就不会发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阿哥说:“八哥今儿来,是什么意思?明索之争都发生在你跟前了,我觉得今儿是想用郭络罗家来拉你下水,我为贵妃之子,这宫里除了太子就我出身高,我躲的过去吗?”
九阿哥问:“你想躲到胖丫头那里?不行不行,和她来往没什么,但是有些事儿不能沾她,要不然到最后洗不了勾结藩王的罪名,我的想法是不如自污。”
“自污不管用呢?”
九阿哥没说法。
十阿哥说:“咱们是兄弟,都是一个阿玛,难道日常见面不说话不打招?勾结藩王?咱们不谋大位,勾结藩王干嘛?这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胜王败寇罢了。明儿一早,我去找九妹妹,你不用去了。”
“你都去了哥哥岂能做胆小鬼?这事算上哥哥!”
第二日海棠射箭后去背书,天亮后就听见外面九阿哥嚷嚷。
海棠出门一看,老九老十在门前站着呢。
海棠惊讶的问:“你们没去上学?”这是逃课了?还逃的这么明目张胆?
十阿哥说:“九妹,有事找你,十万火急,进去说。”
还是昨天的桌子边,九阿哥啃着点心看着十阿哥把昨日的事儿说了,他发现这憨货挺能说的,有种自我怀疑:是不是我才是最憨的那个?一直自认为在照顾弟弟,其实是弟弟在照顾我?
海棠坐在他们对面不停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十阿哥就说:“……你不在家,你不知道,如今朝廷里面非索既明,就怕到时候学里也是如此,哥哥要早做打算。”
“哦,我听出来了,你们是想两不沾。”
“对!”
“这简单啊,让汗阿玛罩着你们啊。”
这话一说,九阿哥和十阿哥凝重的表情瞬间切换成哭笑不得。
九阿哥问:“胖丫头,你不知道我和你十哥不招汗阿玛喜欢吗?”
十阿哥说:“每次见面都骂我们!从‘不争气的’‘丢人现眼的’到‘这谁啊,怎么在朕家啊’!你听听,这是恨不得我们俩没出生。”
九阿哥说:“此路不通啊!”
“我是说,如果你们俩表现的有用呢?”
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