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掏心掏肺的跟九阿哥说:“九弟,就是外家糟心也要看着点,更要拉扯一些,在外人看来彼此都是一体的,不可不管,而且也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冷心冷肺没人情味。”
九阿哥笑了笑,和十阿哥一起送走八阿哥。三人在九阿哥门前寒暄的时候,四阿哥黑着脸回来了,看的出来心情不好。
八阿哥先请安,九阿哥和十阿哥跟上。四阿哥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哼了一声,就说:“天冷,别站太久,回去吧。”
九阿哥那糊涂劲儿上来了,刚想嚷嚷被十阿哥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十阿哥说:“听四哥的,我们这就回去。”跟八阿哥说:“八哥,不送了。”
十阿哥拉着九阿哥转身回去了,八阿哥看了他们的背影,随后笑着问四阿哥:“四哥,今儿心情不好?”
四阿哥听到这问题眉头紧皱:“吏部啊!一窝子硕鼠!气死我了。”
八阿哥说:“原来是公事,弟弟还以为是私事呢,走走走,到弟弟院子里一起吃饭,如今天冷,吃点热锅子暖一暖。”
四阿哥跟苏培盛说:“回去跟福晋说一声,就说爷在八弟院子里呢,让她别担心,等一会就回去了。”
苏培盛应了一声,回去跟四福晋报告。
四福晋听了点点头,对着苏培盛摆摆手:“就说我知道了。”
她身边坐着云纱,云纱因为年纪大了被尊称云姑姑,这会陪着四福晋说话。听了苏培盛的话,就跟四福晋说:“您让人做几个菜送去,就说给四爷八爷添菜了。”
四福晋这人情世故一大半是在宫里学的,从德妃身上学的最多,立即跟身边的宫女说:“拿银子去,让他们用心做。”
云纱就拦着:“福晋,不必给银子,派人去说明白,就说这是给四爷和八爷的菜,他们肯定用心伺候,一点银子都不用打赏。”
四福晋问:“为什么?”
云纱小声的说:“您只知道御膳房奉承德妃娘娘,为什么德妃两年还大肆打赏?”
四福晋平时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了想,问到:“堵人家的说,担心有人说多吃多拿?”
云纱点头:“是这个道理,要是御膳房是一家独大,她也不用如此做派,这么做是给人看的,这是给谁看的?”
“给谁?诸位娘娘?”
“给良贵人,或者是给惠妃看的。更多是给御膳房里面另一股子人看的。”
云纱小声的问四福晋:“良贵人是何出身?”
四福晋说:“听说是辛者库出身。”
“辛者库是什么?”
“是有罪被罚的人。”
云纱笑着说:“话这么说也对,但是管着这些罪人的不一定是有罪的人。辛者库分上辛者库和下辛者库,上辛者库是伺候皇家的,在宫里做活。下辛者库是伺候王府的,在王府听差。说白了是包衣的一种,都被内务府管辖。奴婢再问您,良贵人姓什么?”
“姓卫啊!”这是谁都知道的。
云纱说:“这是汉姓,她祖上是老满洲了,太宗坐朝的时候,也就是天聪年间进入了辛者库做管领,老姓是觉禅氏,后来在世世代代在辛者库做管领,还世代在御膳房做主管,德妃的祖上也是御膳房主管,您说这缘份深不深?”
这不是缘份深,是怨愤深啊!
四福晋小声问:“所以,这御膳房……”
云纱点头:“是啊,良贵人家里世代是膳房主管,如今良贵人的阿玛阿布鼐就是主管。可是德妃娘家后来从膳房脱身进入了内务府三旗包衣护军营,膳房的势力全靠德妃在宫里撑着,两方不说井水不犯河水吧,也是相看相厌。
所以德妃就一直护着她那一脉的人,求上门给办事儿,每次要东要西打赏丰厚,其他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赏钱见者有份,拿了手软,良贵人撑不起事儿,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德妃,为了这些阿布鼐也只能坐看德妃这一脉在御膳房壮大。
今儿这菜,是四爷和八爷一起吃的,御膳房是哪个都不敢出错,不用银子就能让这些人颠颠的把饭菜送来。”
四福晋点点头,表示又多知道了一些。和这些宫里的老人聊天就是收获多,怪不得额娘说多和这些人聊聊。
这是御膳房开始往阿哥所送饭,饭菜送到了九阿哥的院子里,九阿哥打开看了看:“又是温不拉叽的!”
御膳房的人弯腰小声的解释:“如今天冷,下面已经放了炭火了,尽量走的快些,还是这样了,您今儿先用膳,明日后日多放些碳,保准让爷吃上热乎的。”
九阿哥冷笑一声,他身边的太监就开腔骂,但是御膳房来送饭的只陪笑,骂的越狠请罪越勤,但是绝口不提换热的来。
十阿哥看看自己的饭菜,因为守孝都是素的,对九阿哥的太监说:“罢了,别吵了,让他走吧。”
这送菜的太监立即磕头退下了。
九阿哥很生气:“看人下菜碟的东西!”
说完看着十阿哥清汤寡水的饭菜更生气了:“这些奴才